齐渊淡淡瞥她一眼,情绪晦暗不明。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将胸中的怒火压了下去,然后扭头剜向萧衍,换上柔和的语气:
“我们……喝酒吧。”
他自知无论从权势还是战斗力来讲,他都不是萧衍的对手,此时硬碰硬不是办法。
萧衍眉头一皱,定定望他几下,然后半信半疑地将他放开,贴在耳边放狠话道:
“本王警告你少管闲事,这是北寒王府的家事,你今日是来送贺礼的,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若是有什么闲话传出去,或者你小子要打什么鬼主意,本王一定灭了你们齐国公府。”
齐渊与萧衍相识多年,两人打过的架不在少数,放过的狠话更是五花八门。
但萧衍用齐国公府的身家性命来威胁他,这属实还是头一回。
齐渊在他面前虽向来行事放纵大胆,但听到这话后还是忍不住内心一颤。
如今萧衍性情大变,齐渊不敢拿整个家族去赌,想要救孟月,就得先装孙子。
他淡淡一笑,朝萧衍微微拱手:
“微臣方才只是开个玩笑,王爷可千万别当真,呵呵。”
“您府上的事,哪是我这个外人能插手的,我也就是随便一说,您随便一听就行。”
齐渊假装笑嘻嘻地随意坐下,然后拿出酒瓶斟起了酒,他看似不正经道:
“王爷,您不介意让这位奴婢陪咱们一起喝吧?美酒配美人才有味道。”
萧衍举起酒杯猛地灌入口中,淡淡瞥孟月一眼,只见她眼泛泪花,看起来楚楚可怜。
他暴躁道:“哭什么!还不滚过来给本王斟上。”
孟月像个提线木偶般,立即忐忑地过来倒酒,齐渊双眼微眯,目光始终停留在孟月脸上,既心酸又难过。
这真是从天上坠到地上。
酒过三巡,萧衍伏在了桌案旁,而齐渊却还清醒地坐着,孟月一脸诧异地望向他。
齐渊苦笑:“这混蛋酒量大,咳咳,酒里稍微加了点料,让这狗东西睡上一会儿。”
他今日来王府本就为了孟月,所以为了行事顺利,特意提前在酒里添了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