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送行与消息

“咳咳,且容草民为此赋诗一首,以为大军壮行!”

钱谦益此时已进入了状态,就像当初他为文人领袖之时,在众人簇拥和景仰中吟诗作赋那般:

“龙虎新军旧羽林,八公草木气森森。 楼船荡日三江涌,石马嘶风九域阴。扫穴湖北还地肺,埋胡紫塞慰天心。长干女唱平辽曲。万户秋声息捣砧。 杂虏横戈倒载斜,依然南斗是中华。金银旧识鄂渚气,云汉新通博望槎。黑水游魂啼草地,白山新鬼哭胡笳。十年老眼重磨洗,坐看江豚蹴浪花。”

一首长诗毫无停滞的吟完,钱谦益有些气喘有些心虚,但更多的是有些矜持,一脸“淡然”的等待着众人的反应。

“好诗,确实是好诗!”,张煌言认为是好诗,但反应并不强烈。因为他认为太子的大军,无需“水先生”这样的人赞美,显得稍微有些讽刺。

“嗯,夫君吟的一首好诗!”,柳如是一如既往,给了坚定的支持。

“老师高才,真是一首好诗啊!”,他的弟子和亲近之人们,都是蔫巴巴的,有气无力的喝彩着。

他们也是早早得到消息,说是师尊请托试图重出江湖,为自己和弟子们寻得一个出路,这本是一个好事。

但在前几日突然一道晴天霹雳在骤然劈下,说是皇太子亲自下了旨意,令老师带着这一脉的弟子、亲信们,全部前往缅甸。

要知道在大明文人的心目中,到岭南、海南就叫流放了,更何况是不知道在哪里的缅甸?如此“噩耗”,他们能有精神才怪!

“咳咳咳,咳咳咳!”

钱谦益发现自己精心准备很久的诗词,为皇太子准备的赞歌并没得到热情和热烈的回应,总算是“清醒”过来,更深刻领会到自身真实处境。

他只好讪讪然的住了口,然后假做喉咙不适,用手遮嘴咳嗽了数声,以遮掩无边的尴尬。

张煌言见此,想了想皇太子的交代,索性单刀直入的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