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红梅蹲在张贤的身边缓了两口气,接着淡定地把绳子从张贤的脖子上取下。

“哪里来的大姨婆敢打我!”王大拿捂着流血的脑袋从地上爬起来,刚刚一颗石头从远方砸来,直接就把他砸到地上了。

旁边的群众看着忽然出现的沈红梅都惊讶地问身边的人,“她什么时候来的?”

沈红梅拿着绳子从地上站起来,目光冷冽地扫过周围众人,最后落在王大拿的身上,“你打我儿子,我打你,天经地义。”

“原来他是你儿子,一家人都是劣根性,难怪你儿子被我打呢!”王大拿抓着袖子随手抹了把额头的伤口,吃吃吃地笑着:“你这个大姨婆来我这儿是不是也想被我羞辱?”

“可惜你太年纪太大不合我胃口啊,你要是再年轻个十岁我可能还有点兴趣。”

他以为,刚刚被砸中是他不小心,一个村中老妇能有什么能耐?

还不是个汤圆任他揉搓!

“娘……”听到沈红梅的声音张贤就已经激动起来,等喉咙缓和好了立马颤抖地叫出声。

他的委屈和恐惧在看到沈红梅的刹那几乎要憋不住了。

又听到王大拿说那么难听的话,他难受地去抓沈红梅的裤脚。

沈红梅低头看着儿子抓住自己的手,那指缝里流出的是已经干涸的血,脑袋瓜子早就被打得都不成人样了。

眼睛一抖,沈红梅紧紧抓住手中的绳子,盯着王大拿,“你是石头里迸出的野小子吧?从小无人教导,嘴巴脏得像是在喷粪!”

宛如被说中心事,王大拿眼皮一跳,恶狠狠地捏起拳头,“你个病婆来找死!”

王大拿没有学过什么功夫,但从小到大打架斗殴的本事让他练就了一身的本事,此前战绩无一落败。

此刻面对一个老妇,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以为老妇会惨败,然后和儿子一起被羞辱。

他们甚至准备好为王大拿欢呼了。

然而就在王大拿一拳头砸向沈红梅时,她却以着常人没有的极快速度侧身躲过,接着用手上的绳子将那伸出的拳头缠起来,简短的几个动作间,那绳子就从手腕缠到全身。

等沈红梅停下脚步,王大拿已经浑身被绑无法动弹。

周围的人看到这情况惊得纷纷往后退去,然后指责沈红梅,“你在干什么!明明是你儿子的错为什么打大拿!”

“就是,你不好好管教自己的儿子找大拿出什么气!快把人放了!”

沈红梅嘲弄地看向那些个仗义出言的人,“你们为虎作伥还很快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