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的手册上写着的就是盒子里电子管的数量和类型的代号,我看了眼他严肃的表情,将母鸡还给大副,然后从军装里掏出钢笔,在手册上签了字。
他依旧板着脸,一边接过册子,一边不动声色道:“将军,我还是要提醒您,和这些敌视我们的人打交道,需要的还是实力和镇压,他们畏惧的是子弹,而非高尚的品格,这就是这些下等人无法改变的劣性根源,深植于他们的文化、生活甚至方方面面。”
我对他点了点头,和他们这种人打交道,我的经验还真不如基恩的多,毕竟他那名女友就有“ss”标。
他将册子收到了公文包里,向我抬手敬礼,而我回了个军礼,他正转身要走,我立刻拉住他,从军装里掏出几盒巧克力,递给他道:“Hershey's巧克力,美国货,我们收缴商船的,消灭敌人的补给,我想在这一点上不会有任何分歧的。”
他自从靠岸见面就没有表情变化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改变,接过巧克力点了点头道:“当然不会,您最好今早启程,曼斯坦因将军已经抵达的黎波里一周了,而里宾特洛甫部长也在后天乘坐飞机去那里协调驻地问题,按照外交部电文的原话是,只要属于我国的不动产停留在当地,那么附近地区就能算做作战协定里的盟友驻扎区,我们将自动获得从该地区同行、驻留和以各种方式得到补给的权利,这样的话,更有利于我们开采那里的铁矿。”
加布伦茨中校口中的“铁矿”其实是石油的代号,不过希儿也太着急了吧,难以相信,曼斯坦因将军已经在那里吃了一周的沙子,现在连外交部长都要亲自去了。
我看了一眼大副手里的母鸡,然后叹了一口气,将它也交给了加布伦茨中校:“送给帝国师的医疗部队,他们在法国敦刻尔克战役时期应该救助过我,这算是我的谢礼,不过礼轻情意重,就不要说是我送的了。”
加布伦茨中校接过了那只鸡,但在交接的时候挣扎的母鸡突然挣脱,在地上和我们的人展开了一次斗争。
最后中校还是一手巧克力,一手母鸡,在法国围观群众的笑声中憋红了脸站在那目送我的艇员登舰。
我走在最后,临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要利用那些人的力量,而非将他们变成敌人,团结大多数,打击极少数,这才是对帝国更高的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