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隆美尔以身作则,我也只能放弃了改善伙食的想法,同样撕开包装,用力地咬了下去,能量棒的口感很奇怪,就像放在感应炉里内部先软化的钢筋,在极其坚硬的外壳里是稍微软点的内部,紧接着一股苦味就从舌头弥散到全身,让我差点将那一口吐了出来,隆美尔耸了耸肩道:“Wie man s?et, so soll man ernten(人如何播种,收获也必如此),看来你也吃不惯北非陆军特制版能量棒啊。”
我嘴里已经被苦味占领,就像喝了一大口中药而没有及时全部咽下去一样,我表情扭曲道:“这里面放了什么,这么苦?”
“听说是为了让士兵增长胃口、保持健康、避免中暑的苦瓜和大黄混合汁,不过我觉得这种配方的最大用处就是让士兵将能量棒保存到最关键时刻。”隆美尔又咬了一口,嚼了嚼,面不改色地咽了下去,我怀疑他的舌头已经被苦的分辨不出味道了。
那支说是能增长胃口的苦味能量棒让我没了吃早饭的胃口,我一定要再和米娅说一说,否则哪天只能吃能量棒的陆军就要造反了……
在这样的早餐还没结束时,隆美尔做出了部队移动的命令,他让那支空军大队出击,一方面营造更真实大规模进攻的假象,另一方面封锁空域,掩护部队转移。
我又坐到了四号指挥型的炮塔里,跟着部队跑,然后在安营扎寨期间错过了午餐。
这下我可以确定,隆美尔的胃病真的和我的能量棒无关。
既然我不能帮他们给坦克做伪装,那就让我准备下午茶吧,在有限的补给里,我用野战炊事车煮了一大锅茶水,再加上能量棒核心,一锅略带苦味和少许回甘的凉茶就做好了。
每位士兵都分到了,而隆美尔则挑中了带有能量棒里难溶物质的那杯,对此他的评价是就像喝从沼泽里舀出来未经过滤的泥水一样。
我们现在就在利比亚-埃及边境,距离塞卢姆15公里的地方,这里没有了意大利人修建公路的仓库,所以士兵们只能待在为坦克伪装而支起来的迷彩布下,有的还在坦克底下挖出一个洞,躲进去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