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一流,鼻子又忍不住一酸。 但是陈果什么也想不起来,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忘记了擦去涕泪。 他只觉得全身到处都在痛,每一处痛都足以让他撕心裂肺地呐喊一整天。 但是他叫不出来了。 他还想再狂吼, 可是他一张嘴,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只剩下冰冷的秋风灌进嘴里。 他的眼泪越来越少, 他的眼睛越来越冷, 他的血凝结了又流, 他的伤口好了又破, 他冻得浑身发抖, 到了最后, 他只是骑马,而不说话。 他忽略了苍茫的草原,他听不见狂风的呼啸,他感受不到马蹄的疾驰, 他的眼里只有一个方向, 他要向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