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忽然,窗外打起了响雷,如同金铁相击、天神发怒,连墙面都随着它的怒吼而颤动。
陈果从迷蒙中半醉半醒,滚落在床下,他大叫道:
“拿酒来。”
“给我拿酒来!”
“我要喝酒!”
“我还能喝!”
半晌,无人理会。
陈果叫嚷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四肢摊在地上,猛地一挺身,在地上跪下,面向北方白马县方向。
他一边垂着泪,一边不停地磕着头,嘴里叽里咕噜地嘟囔着“孩儿不孝,孩儿不孝。”
他就这么一直磕着头,因为此刻,只有头上的传来痛苦能稍微缓解他内心的愧责与落寞。
陈果头上的血越来越多,最后磕得满头都是鲜血,洁白的上衣全部染成了红色。
他重重地磕了最后一个响头,天空的乌云中猛地闪过一道雷光。
陈果又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