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蔑?”楚屿芳对左长老递了个眼色。
左长老会意,高声对堂外呼喝道:“将人带进来?”
下一刻,药王谷弟子便拖着四人进门,扔在了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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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屿芳对九渊问道:“仙君可认识这些人?”
九渊扫了一眼,“不认识。”
左长老一扬手,药王谷弟子立即对几人搜身,随后从他们身上搜出了令牌和通行符。
左长老接过令牌与通行符,对九渊和紫霄雷府众弟子展示道:“人不认得,东西总该认得吧?”
弟子们神情变得尴尬难堪。
楚屿芳拿过一面令牌,注入灵力,令牌立即显现出一面紫色雷云纹,“这是你们紫霄雷府的紫雷令,持令者为金丹修为之弟子。”
九渊盯着令牌和通行符没有说话。
楚屿芳撤回灵力,接过令牌数了数,讥讽道:“四面令牌,加上你和訾藐,共六名金丹弟子,还有方丈山上的地煞阵,要论诚意,我药王谷确实不比你紫霄雷府。”
方丈山?地煞阵?在座一片哗然。
“地煞阵,听闻是你紫霄雷府禁法,可在两军对垒之时,召唤凶兽为己所用,为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之杀戮之阵。”楚绾一将几面令牌吸入手中,将其捏成齑粉,再以灵力震散,撒向九渊与他身后之弟子。
九渊立即捂住口鼻,怒目而视。
楚绾一扬眉,“这份大礼,本谷主消受不起,便只好还给你们了。”
众宾客,除知情的伏青骨与席玉外,听到地煞阵后,脸上皆露出震惊之色。
罗华转身看向席玉,席玉对他露出一个无辜的神情。
他眉头一皱,随后起身对楚绾一道:“楚谷主,酒也喝了,礼也赔了,莲台之事便一笔勾销,我蓬莱不再追究。我们另有要务,不便多留,就此告辞。”
见蓬莱领头要溜,二十八派与黄金台之人也坐不住了,纷纷起身朝楚绾一和楚屿芳辞行。
楚绾一想挽留,却被楚屿芳拦住。
她上前对众人敬道:“此乃紫霄雷府与我药王谷之恩怨,诸位若不想参与、不想招惹麻烦,大可就此请去,药王谷为各位准备了饯行礼。若有想留下为药王谷明公正道的,药王谷记这一份情义,来日必将报答。”
强扭的瓜不甜,何况这关系到门派之争与个人生死,药王谷没资格要求任何人留下。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终还是选择不蹚这趟浑水,朝兄妹二人辞行后,便陆续离开了。
九渊见状,眼底充满得意与嘲讽。
罗华见夙重还粘在席上,问道:“夙重剑尊不走?”
夙重摇头,“我要等我徒弟。”
他招来两名弟子,吩咐道:“你们带着师弟们先走,去武陵境落脚,等我找到二十三后,再去与你们汇合。”
“我们同师父一起……”二人最后在夙重坚持的目光下,只好息声应“是。”,随即率领剑阁众弟子离开。
席玉与楚家兄妹告辞后,来到伏青骨与白虺面前。
“伏仙友,白师兄,后会有期。”
白虺扭头,死妖道,还不赶紧走,谁跟他后会有期?
席玉盯着他一头乱毛,揉了揉自己屁股,心道这也算两败俱伤。
伏青骨看了九渊一眼,对席玉道:“扔了饵就跑,仙君就不怕落得一场空。”
席玉自得一笑,“只要线够长,网够大,鱼儿是跑不了。”说完,反倒对她劝道:“倒是仙友得多加小心,这城门失火,可是会殃及池鱼。”
“可惜小道并非池鱼。”伏青骨朝他拱手,“不送。”
并非池鱼,那是什么?
席玉带着满腔疑惑,被罗华拉走了。
那头,颜恻正依依不舍地同楚屿芳道别,楚屿芳仍旧是那副客客气气的模样。
颜恻唉声叹气地往外走,眼睛扫到伏青骨,见她与白虺并无离开之打算,有些惊讶,随即上前问道:“伏仙子不走?”
伏青骨答道:“病未痊愈,不宜远行。”
“病可以慢慢治,命可就只有一条。”颜恻劝道:“仙子不如先跟我走?待此处事了后,再回来医治?”
“呸,谁要跟你走?”白虺鄙夷地看着他。“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胆小怕事?”
平时‘屿芳仙子’长,‘屿芳’仙子短的,为其争风吃醋,还拿捆仙绳捆他。不知道是还以为他对楚屿芳有多情深似海,结果也不过是个贪生怕死的软脚虾,跟那妖道一样惹人厌烦。
一个狡猾,一个虚伪。
颜恻为难地看了楚屿芳一眼,辩解道:“我倒是想留下与屿芳仙子共患难,可我爹就我这一根独苗,若是折在此处,黄金台这么大基业可就断送了,我不为自己,也要为门下弟子们着想。”
说着,他长叹一声,“江山与美人不可兼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