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结界再一次被攻击,云述气急败坏地对席玉吼道:“你们蓬莱不是擅长解阵吗?还不帮忙?”
“这可就让人为难喽。”
“信不信我连你一块儿打。”
席玉无可奈何地朝屋里喊道:“白师兄,你可都听到了,这可是他逼我的。”
屁话!这死狐狸分明巴不得那软脚虾来插足、捣乱。
正在此时,伏青骨腰间的玉佩一闪,三郎的身影浮现在两人身旁。
得,又来个碍眼、碍事的!
三郎还未开口,便被白虺给抽回玉佩中,紧接着,玉佩也被他抢了去,‘啊呜’一口,吞进了嘴里。
白虺拉起伏青骨,对她说了句,“跟我走。”随后化形为龙,带着伏青骨冲破屋顶,飞向了空中。
他利用白藏给的通行令,闯出结界,然后驮着伏青骨一头扎进滹沱川,朝武陵境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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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龙潜游在滹沱川中,头上驮着他的心上人,只觉得自打开启灵智以来,便从未如今日这般快活过。
“妖道,这是真的吗?”
伏青骨顿了顿,揪下它头上一缕鬃毛,在它脑海中回应道:“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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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虺傻笑回应,“痛!”
伏青骨含笑问道:“那你说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白龙难以抑制自己的激动与欢喜,在滹沱川中横冲直撞,将水中的鱼搅得晕头转向,“妖道,我们回武陵境,回悬珠洞好不好?”
伏青骨轻握住它的龙角,眯眼望着落满余晖的水面,“都好。”
白虺只觉得整条龙脊骨都麻了,浑身血液轰地冲上颅顶,将被她握住的龙角,蒸得滚烫。绿色的灵力自它的鳞片上浸出,汇聚在水中,犹如两条绿色丝带,幽幽漂浮,引来无数水族追逐、啄食。
啄食灵力后的水族,晕眩片刻后,便找到自己的同族,交缠起舞,最后或潜入水草,或躲入洞穴,亲昵起舞。
伏青骨讶异地看着四周奇异景象,然后嗅到了一股浓烈而熟悉的草木香气。
“……”
这条四脚蛇,又发情了!
天逐渐暗下来,白虺冲出滹沱川,腾云而起,随后化为人形,将伏青骨给扑倒在了一团云上。
他将头埋在伏青骨脖颈里,带着一丝狂喜后的茫然,闷声道:“感觉不像真的。”
伏青骨望着头顶星河,也有些出神。
忽然,脖颈上传来一丝刺痛,她一巴掌拍在白虺后脑勺上,“狗变的?”
白虺抬起头咧嘴朝她一笑,“这才像妖道。”随后凑近在她嘴角啄了一口,“你对我太好,事事顺着我,反而让我害怕。”
“不骂我无情无义,不骂我没良心了?”
伏青骨伸手去蹭嘴角,却被他抓住,“不准擦,不准嫌弃我。”
说着,又一口亲在了她唇上,亲了一口不过瘾,又亲第二口,第三口……越亲越觉不够。
为蛇为蛟之时,他未曾有过伴儿,同类找来,不是他得罪对方,被对方打跑,就是他嫌弃对方,把对方打跑,一心只想修炼飞升,对繁衍之事并不热衷。
且妖兽之间,更多的是掠夺、争斗、欲望,而非情谊,他此时通了情窍,满心情热,将胸口胀得似要炸开,恨不得将眼前人给嚼吧嚼吧吞下肚。
伏青骨被他狗啃骨头的亲法给咬得嘴唇红肿,加之他身上散发的草木香太过缠人,硬生生将她这棵千年老桩,给磨出几颗碎芽,蠢蠢欲动地叫嚣着要生发。
难免心浮气躁。
想着本就是为其逞愿一场,索性就让其欢喜到底,于是便轻启薄唇,勾拢了他,化被动为主动地,嬉戏、调弄,将人惹得气喘吁吁,眼雾蒙蒙。
她卷去其唇上水泽,指腹扫过他殷红的眼尾,勾唇戏谑一笑,“这也叫懂情?”
白虺只觉呼吸都被她夺去了,他身子紧绷,胸膛沉沉起伏,哑声喘出两个字,“我懂。”随后抚着她的下颚,将唇重重地压上去,有样学样地学着她,勾缠舔舐,恨不得与她凿在一起,化成一团水也好、泥也好,谁也不能使他们分离。
星河之下,软云着绿,路过的飞鸟,被浓郁的草木香打头,晕乎乎地又乘风飞回了巢里,与眷侣切切相依。
事实证明,龙是种天性好学且悟性极高的生灵,在学以致用之上,举一反三,加之难以自抑之热情,差点将伏青骨给亲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