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耽搁了。”伏青骨笑问:“你是专程在此处等我们的?”
白藏点头,朝她身旁看了看,却没见小天魔,“人呢?”
白虺道:“扔了。”
“你们下山就是去干这个的?”
“你等在此处就是来问这个的?”
白藏语塞,脸上露出一抹略带羞涩的笑容。
“啧!”白虺搓了搓手臂,然后拿灯将他一照,问道:“大晚上的,打扮得人模狗样的,要去哪儿?”
白藏对伏青骨道:“少谷主来了。”
白虺哼笑,“难怪。”
“屿芳?”伏青骨先是一喜,随后皱眉道:“分明让她在谷里好生休养,她来干什么?”
白藏脸上笑意转为担忧,“伏师姐,我正想问你,少谷主的身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此次我见她,消瘦了许多。”
“她没在信中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她真的出事了?”
看来楚屿芳什么也没说,不过这倒符合她的性子,喜欢操心,又怕被他人操心。
“你在此处等我,可是想借我之名义,约见于她?”
“什么都瞒不过师姐。”孤男寡女,他独自约见,不太合适,只是心头记挂,寝食不安,“只是想请师姐去看看,今日见不见都不打紧,只要知道她安好即可。”
白虺直言道:“不打紧那你打扮成这般作甚?”
白藏脸上发烫,“我是想,万一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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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青骨淡淡一笑,对他说道:“走吧。”
白藏立即将白虺和云述都挤到了一旁,追问道:“师姐,少谷主究竟出了什么事?”
“嘿,你这小子!”白虺想拍打拍打这个有了心上人,就忘了师兄的家伙,谁知后脚跟却被踩住,回头一看,对上了云述挑衅的脸。
他举起戒尺,“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了?”
云述张嘴就要喊伏青骨,却被他一戒尺捅进嘴里,正好捅到嗓子眼,立即干呕了两声。
“呕!”
“死装!”白虺拔出戒尺,抽在他另一条腿上,又将他抽得一跳,“跟本大爷斗,你还差得远呢!”
抽完,白虺快步追上了伏青骨,挡住了她回头望来的目光。
伏青骨见白虺跟上后,并未去看云述,而是继续跟白藏讲楚屿芳的病情。
白藏神情越听越凝重,已完全没了方才的欢喜。
云述撑着两条腿,缓了好半天才挪动脚步,等他追上去,三人已入禅院。
伏青骨停下脚步,对他说道:“别跟着了,你虽受了功德,可伤得实在不轻,先歇着去吧。”
白藏也不好再跟,便拉着云述道:“我知道男客歇息的厢房在何处,我带你过去。”随后又对伏青骨指道:“女客住在东南方的芙蕖堂。”
他早先便向三师叔打听好了,只是三师叔和少谷主不大相熟,他怕太过冒昧,因此不敢将此事托付给她。
“知道了。”人交给白藏,伏青骨也放心,便接过白虺手里的灯笼,往禅院的东南方去了。
白虺则化为四脚蛇,然后朝云述挑衅地吐了吐信子,熟门熟路的缠在了伏青骨的手腕上。
云述怔怔地看着伏青骨离去的背影,没有追,也没有动,直到她消失在山石拐角。
白藏搭上他的肩膀,劝道:“师姐与师兄是两情相悦,你又何必痴望?”
云述推开他的臂膀,一张脸冷若冰霜,“厢房在哪儿?”
白藏扯了扯衣裳,又朝东南方望了几眼,然后对云述撇了撇嘴,“跟我来吧。”
云述也朝那边望了一眼。
两情相悦……师父怎会与白龙两情相悦?
她不是他的师父,至少不完全是,等他真正的师父回来,知道自己与白龙曾有这番纠缠,定会以此为耻。
届时,这条碍眼的白龙,自会消失在他和师父的世界。
白藏走出几丈,见他还定在原地,不耐烦道:“不是要去厢房吗?走啊?还看什么?再看也不是你的。”
云述闻言,冷冷瞪着他。
白藏晃了晃灯笼,“瞪我,也不是你的,你到底走不走?”
云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