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并指一挥,合上了房门,然后结印化出一个剑阵,而剑阵中困着一个人,此人被长剑穿心,狠狠地钉在了剑阵之中。
“羌烙?”席玉惊诧道,“你去炎州,就是为了抓他?”
羌烙头发披散,满身血污,两只手被凌霄斩断,痛苦地怒睁着猩红的双眼,朝凌霄发出瘆人的吼叫。
门外的青牛听到这吼叫,立即抬起头望向禅房。
席玉咂舌,“下手挺狠。”
枯禅双手合十,冲羌烙道了声:“阿弥陀佛。”
羌烙瞪着他,像是在用眼神骂他死秃驴。
凌霄道:“我倒是想给他个痛快,可是这东西打不死,所以就将他带回来了。”
不死之身?席玉想起自己对羌烙的几次围剿,本以为他是凭修为保命,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
他和枯禅对视一眼,然后来到羌烙面前,细细打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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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弱点便是心脏,只是这心脏也杀不死、灭不掉。”凌霄转动羌烙胸口的剑,羌烙立即发出痛苦的哀嚎。
席玉问道:“你杀了他几次?”
凌霄轻描淡写道:“没有十次也有八次吧。”
席玉和枯禅顿时朝羌烙投去同情的目光,再凶狠的魔王遇上活阎王,也只有待宰的份。
“阿弥陀佛,得罪了。”枯禅化出一只佛手没入羌烙胸口,羌烙立即抽搐起来,枯禅对凌霄道:“凌霄掌门,还请暂时拔出你的剑。”
凌霄依言将羌烙胸口的剑拔出,佛手握住了羌烙的心脏,察觉其心脏之上,被贯穿的伤口正在逐渐愈合。
魔气从羌烙心脏涌出,侵蚀着枯禅的佛手,羌烙的双臂的切口处也漫出魔气,凝聚成手臂的形态。
席玉提醒道:“大师,当心。”
枯禅收回了佛手,而在下一瞬,凌霄的剑再次将羌烙的胸膛刺穿,即将成形的臂膀,也随之化去。
羌烙瞪大了双眼,断了气。
席玉盯着他,“死了?”
凌霄很有经验地道:“死不了。”
果然,没过多久,羌烙又活了过来。
席玉对凌霄问道:“你为何知道,他体内有魔心?”
“魔心?我不知道。”凌霄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将自己前往赤火宗的前因后果,言简意赅地说给二人。“我接到探子传回消息,说赤火宗在大肆用童子祭祀邪神,且在境内屠杀清洗修士,用其内丹饲魔。”
枯禅和席玉闻言,神色皆是一变。
用童子祭祀邪神,屠杀境内修士,这等丧尽天良,穷凶极恶的之举,便是千刀万剐,也难赎其罪。
只让这羌烙死个十次八次,当真是便宜他了。
凌霄语气也十分冰冷,“我令探子继续打探,可过后却再没得到他的消息。”这种情形下,没有消息意味着什么,已不必说明。
他继续道:“我亲自前往赤火宗追查,没想到刚入境,便露了行踪,于是就顺手把它给端了。赤火宗养的就是一群废物,逃的逃,跑的跑,把剩下的杀得差不多了,就逮住他了。”
这轻描淡写的话,也就从他嘴里说出来可信。
凌霄的目光落在羌烙身上,羌烙打了个寒颤。
凌霄支着下巴,斜靠在椅子上,鄙夷道:“凭你们一群邪魔歪道,觉得自己吞噬了童子精血和修士内丹,便能赢过本尊?简直白日做梦。”
羌烙此次确实栽在自以为是之上,他得了这颗魔心,吞噬的不止是童子、修士,还有同族。
当他发现剑阁安插在赤火宗的探子后,便故意让他放出消息,将计就计引剑阁之人前来,好猎其内丹,谁知引来的竟是凌霄。
羌烙依仗着自己的不死之身,又吞噬了那么多人的精血修为,自觉凌霄不会是他的对手,谁知竟低估了凌霄,这才吃了大亏。
这男人不仅修为深不可测,动起手来简直就是个疯子,落在他手上,自己的不死之身简直就是酷刑。
凌霄对枯禅问道:“枯禅大师,你见多识广,可知这魔心到底是什么东西?”
“魔心,顾名思义,便是天魔之心,所以你才杀不死它。”枯禅道:“除魔心外,还有眼、耳、鼻、舌、身,如今现世的有眼、身、心,耳、鼻、舌,尚不知散落于何处。”
凌霄问道:“眼和身在哪儿?”
席玉自本命阵法中,化出海晏图,“魔眼,被封印在这海晏秘境中。”
“魔身呢?”凌霄不满,这人属蛤蟆的?说话跟吃蚯蚓似的,咽一半留一半的。
席玉指了指外头的青牛,“魔身就是那青牛的崽子,如今由我小师叔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