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秘书咬牙:“她知道珍雅小姐的存在,而且也知道你们没有去接她是因为珍雅小姐意外受了伤!”
此话一出,整个病房仿佛安静了一瞬。
严珍雅眼眶微红,低眸轻声道:“原来姐姐是因为我才不愿意回来的,我明白了。”
她苍白的手握住坐在床边的杜佩安的手,说话时的神情好像要碎了,“对不起,我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这么不小心地受伤。妈妈,答应我,让我去到自己该去的地方,我不希望姐姐因为我而对大家心存芥蒂,而且……这本就是我欠她的。”
听到这番话,看着她脆弱的模样,杜佩安的心也要碎了,“雅雅,妈妈不允许你胡说八道!你为什么要因为自己受伤而道歉?这又不是你的本意!你是我的女儿,离开严家,你能去哪里?你从小就在严家长大,我们都没想到你竟然和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更何况是你呢?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怪自己!就算姐姐回来了,你依然会是严家的一份子。”
闻言,二哥严瑾川忍不住皱了皱眉,“妈,你这些话说得不对吧?要是妹妹今天真的回来了,听到你刚才说的话,恐怕会心寒……”
他今天忙着工作抽不开身,一整天都没机会认真看过手机,等他得知严珍雅受伤,全家人都赶去了医院而只派了廖秘书一个人去接流落在外的亲妹妹时,再想过去已经晚了,对方已经对回到严家表示了抗拒。
没办法,只好先来医院看看严珍雅的情况。
严瑾川内心觉得家人的做法不合适,可看着病床上的严珍雅,感受着整个病房的凝重氛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话未说完,杜佩安就打断了他:“严瑾川!珍雅才是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的妹妹!”
她转过头看向自己的二儿子,面露责怪:“你怎么能一心想着一个没见过面的妹妹,而说这种话伤珍雅的心呢?”
“……”
严瑾川张了张口,正要反驳,杜佩安又说:“哲恺说得对,她明知道我们原本是打算过去接她的,就应该体谅我们当父母的不容易!结果连面都还没有和我们见过就这样给我们来个下马威,实在是太不懂事了!”
严哲恺见自己说的话得到了母亲的认可,得意地笑了笑,继续大胆开麦:“其实要我说吧,血缘什么的都是浮云,缘分才是最重要的,珍雅姐姐和我们家有缘,所以才当了我十八年的姐姐,我早就习惯喊她姐了,现在突然让我换个陌生人喊姐,我还真叫不出口,既然那个叫容嘉的人不愿意回来,那不是正好吗?大家谁都不打扰谁……”
严瑾川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只觉得弟弟的发言相当离谱,正要让他闭嘴,病房的门却冷不防被人从外面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