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林七夜现在就是那个被蛊惑的‘路人’。

算了，当个试衣服的工具模特而已。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往前走了几步，半蹲在福尔图娜身侧，“这么多，都是你做的?”

“不，还有些倪克斯的。”坐在椅子上的神明随手拿起一条绿色的围巾挂在了林七夜肩上，“做这些...比看着窗外有趣。”

这大概算是一种直觉。

林七夜觉得，她是不喜欢待在诸神精神病院之中的。

“或许我可以带你出去走走。”

福尔图娜摇了摇头，“我现在...不能出去。”

繁复精美的珠链顺着简单的纯色裙袍披落，她的指尖穿过自己银色的长发，红色的丝线若隐若现，垂挂在白皙的手腕上。

“会伤到你们...”

受精神疾病困扰的普通人对情绪的把控能力弱，当他们无意识地失去控制，就容易伤害身边的人，也容易伤害自己。

同等概念放在患病的神明身上，也是差不多的道理。

命运之神清醒又混沌地看着自己反复无常的病症，而后淡然地接受一切。

“以后，再出去吧。”唇角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她笑着，却不是因为喜悦。

“以后...是什么时候呢？”

淮海市的秋风卷着落叶吹进街道，王面戴着面具穿梭在小巷里。

天开始有些冷了，他抬头看着有些灰暗的天色，一滴雨水落在了那张王字面具上。

“也许一年，也许下个月。”漩涡双手放在后脑勺，漫不经心地跟在王面身后，“等新的特殊小队出现，我们应该也能轻松一些了，那群新兵应该也快从集训营结业了吧？”

“算算时间也快差不多了。”

“队长，我饿了。(*′I`*)”

“知道了。”

“就没了？⊙ω⊙”

“马上吃晚饭了，你确定要现在这个时候吃别的?”

漩涡挠了挠头，“那还是算了，不过说起来，我总觉得自己最近忘了什么事。”

灰色的队服外袍敞开着，黑色的领带因为小巷的劲风被吹得有些歪斜。

他不自觉地抚过左胸口口袋的位置，空荡荡的，让人有种少了什么的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