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觉得刺眼，今天太阳好像有些大。”

“还可以接受。”小巧的白鸽休憩在少年的肩上，布满白色绒羽的脖颈上是一圈红色编织绳，上面那颗银色的珠子上有字，只是那字太小看得不太真切。

林七夜偏了偏头挡住部分阳光，靠着大楼边缘缓步前行，“想去哪里看看吗？”

“你决定就可以。”福尔图娜看着大厦玻璃的倒影，目光落在那些拥挤忙碌的人群，“大夏的城市总是这么热闹。”

诸神精神病院里的时间流逝让她觉得有些缓慢，再次回到大夏的现实地界，才让福尔图娜有些实感。

“这次，你不用再待在那座山里了吗？”

“我已经结业了，福尔图娜。”略微思考了一会儿，林七夜换了一种更能让她理解的说辞，“集训营的游戏已经结束了，我已经进入第二阶段了。”

“为你感到骄傲，七夜。”轻缓的尾音柔软温和。

哪怕现在的神明只是分出一小部分意识待在这里，林七夜也能想象出那双眼睛是如何的平静温柔。

“可是我结业的分数算不上太好。”林七夜含着笑意，拐进了一家商铺。

“能坚持到游戏最后，就已经值得表扬。”无知无觉的命运之神陷入了人类狡猾的圈套。

“一场游戏的分数并不能代表你的优秀。”

看着林七夜浓密的眼睫微垂，以为他在失落的命运之神犹豫了几秒，从他肩上飞落。

“小心!”羽翼闪动的声响从耳侧传来，林七夜下意识伸手去接那团晃眼的白影。

细腻柔软的绒羽触在手心，让他连动作都不自觉轻了几分。

四目相对，刚刚那种似有若无的失落就像是错觉。

迟钝的白鸽歪着头看他，露出疑惑的神色，“七夜...你，很高兴?”

方才的神色和现在的情绪成了完全相对的结论，命运之神甚至都没有怀疑那是个伪装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