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金色丝线包裹在外像是一层薄薄的茧，银白色的发丝垂落在额前遮住那张略显憔悴苍老的脸。

天平看得有些心惊。

“只是，睡着了而已....”神明温柔的语调像是某种古典乐器的低音，带着某种奇特幽远的语调和富有特色的轻微沙哑，“他很累了，需要休息一会儿。”

“谢谢。”天平头一回有些拘谨地站直了身体，像是当初军训时候面对教官的问话一样。

他挠了挠头，“那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把刀，拔下来。”

“啊？！Σ(?д?|||)??”

“啊！！！((???|||))”

看着陈阳荣胸口的那把弋鸳，天平有些犹豫，如果拔下那把刀，时间闭环解除，他们的确会没事，但是如果海兽复活，周围的人恐怕...

“你觉得...我，杀不了它?”蔚蓝的眸子隔着面具对上天平的视线，他浑身一僵，迅速摇头。

好吧，就算眼前的神看着再怎么温柔无害，从她刚刚一刀撕裂这里的作风来看，应该也不是好惹的类型。

只是...是不是脾气太好了一点?

天平低头看着漩涡，表情复杂，“你，还不起来?”

“我也不想的...”漩涡苦笑，“失血过多，腿软...”

搭在神明裙摆上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福尔图娜沉默地低头，慢慢朝漩涡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