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府深夜难眠,昏迷不醒的简源发起了高烧,大夫与药童们围在简源床前诊治,奴仆们在房间与厨房之间,端着热水药汤等进进出出。
而此刻的东宫,仍然灯火通明,扶祁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冷汗直流,嘴里是抑制不住的痛呼。
大夫坐在床前,想用手按压他的腹部缓轻疼痛,却不想被扶祁一巴掌打开。
“滚,不要碰吾!”
扶祁刚吼完,又捂着肚子在床榻上翻滚,嘴唇都咬出了血迹。
“这这……”大夫一时也难以下手。
而室外等候的赵棣听着内室里扶祁的痛喊,脸色阴沉地看向跪了一地的宫人,拍着桌子怒斥道。
“越公为何突然腹痛,你们这群宫人是怎么伺候的。”
“君上饶命,方才越公还好好的,公子源走了之后,越公就腹痛不止,吾等都没有近身伺候,确实不知怎么回事啊……”内官疯狂磕头求饶,他说的也是实话,简源走了之后扶祁就腹痛不止,当时也没宫人在殿里近身伺候,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大胆,你是说公子源有谋害越公的嫌疑,给寡人查!到底是什么人下毒陷害。”眯起眼睛神情不威而怒的赵棣,更是惹得下面跪了一地的宫人瑟瑟发抖。
“诺。”赵棣带来的侍卫们开始在殿内搜查起来,不过一会,客宁便端着之前简源他们喝过的茶具走了过来。“君上,有发现。”
“说。”
“茶壶与茶杯里均有符水燃烧过的味道,臣下不确定越公是否饮下过……”客宁刚说完,里面的大夫跑了出来。
“君上,越公死活不肯喝药,也不让吾等检查等,吾等确实无法啊……”大夫擦着满头的汗水,有些委屈的说道。
他们在里面使尽各种办法想要为扶祁救治,扶祁却让他们滚开,碰都不让碰一下,现在是一点方法都没有了。
“你去简府把公子源请来宫里,寡人进去看扶祁。”
赵棣刚说完起身,客宁就开口回复。
“君上,臣下之前就已经去请公子源了,可公子源从宫里回府后就发起高烧,昏迷不醒,臣下还要将公子源请进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