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鸽子像是饿了一样，啄着林初九的衣襟。

“这是饿了？”

林初九将刚买的面包包装袋撕开，往手心里放了一些面包屑。

鸽子歪着头，轻轻扑腾一下，就落在了掌心中。

看起来它的主人把它养得很好，落在手心沉甸甸的，还是有些分量。

鸽子嘴巴张张合合，绿豆大的眼睛盯着林初九，没几秒就开始低头吃起面包屑来。

看着鸽子顺滑的羽毛，林初九没忍住，用手指逗了逗鸽子。

羽毛的手感就比想象中还要好摸。

面包屑吃完，鸽子扇扇翅膀，飞向了天空。

蓝天白云，鸽子越飞越远，直至和白云融为一体，消失不见。

一根羽毛飘落在地。

那就用这根羽毛做头像吧。

林初九弯腰捡起，拿着羽毛拍了张照片当做头像。

——

市中心最热闹的街道。

几个穿着花花绿绿的大妈围在了一个角落处。

“小兄弟，什么年代你还在这骗人呢”

“对啊对啊，年纪轻轻学什么不好，学人家坑蒙拐骗”

几个大妈挤在一起，嘴里不停嘟囔着，时不时对缩在角落里的人指指点点。

地上那人的头发虽用一根木簪挽在头顶，不过却乱糟糟的，往下看去，他身上洗得发白的长衫上面还沾着些泥巴，脚也是一只穿鞋一只没穿。

大妈脚步越逼越近。

苏辞树抱着满是补丁的包躲在墙角处，缩着脑袋不敢抬头。

因为一抬头，大妈的口水就会喷到脸上。

师傅明明告诉他山下的人都很友善，但他一路走来，师傅给他的盘缠都被骗光了，他自个差点还清白不保。

大约在前半个月，他经过一个偏远山村的时候，有一位大叔骗他说家里有小孩沾了脏东西，哭闹不止，让他去做场法事。

他好心跟着去了，结果大叔脚步一拐给他迷晕套了麻袋，把他带去了家里。

好在大叔扒拉他裤子的时候他刚好醒来。

给他吓得菊花一紧，扯着裤腰带就跑，逃跑途中鞋还跑掉了一只。

到现在一想起来那个大叔都吓得他拉屎不顺畅。

然后刚才看到短头发的大妈印堂发黑，他好心提醒了一句，就被大妈们骂得狗血淋头。

“我孙子在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考上公务员了，每个月工资上万呢，你不去好好读书在这骗什么人”

有一短头发的大妈出声，谈到孙子的时候语气里还掩饰不住的带着骄傲。

“什么？你孙子工资那么高啊，不像我女儿什么也不会，只能嫁入富二代家当个阔太太，每个月口袋里装点小钱”

另一大妈看似说自家女儿不成器，实则在炫耀自己女儿不用工作都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