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云的私人区域，没有人能够进入，包括被要求在组织内不许使用‘看’的游隼也不会知道。

略显昏暗的黄色烛光负责照亮房间，只有舒釉与程云两人。

舒釉看坐在椅子上太矮，会在视觉效果上就削弱她的气势，于是便随意的将后背抵在了房间内唯一的桌子上。

“你方才对我那态度，完全是为了挑火吧。”

程云此时正拿着火折子给房间的蜡烛点亮，竟也巧合的与舒釉的质问莫名对上。

他一直没有回头看向舒釉，只是专注着手中的动作，不知是出于心虚而逃避，还是其他原因。

舒釉也不是没遇到过比程云更加难搞的，与他们相比，程云单纯多了：

“你在他们闹的最混乱的时候开口，又在我与黄鸿玉的矛盾中毫不掩饰对‘暗定’这个人的偏爱。”

舒釉怕从对方手中抢过火折子会撩着手，干脆提剑斩断程云手中点火的工具。

“你先前做的事情，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呢！？”

手中拿着半截火折子，被舒釉强行无事可做的程云不再沉默。

他叹息一声，最终坦白：

“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你必须急于求成，在完善的制度下，没有风险就没有收益。”

舒釉：“利用我？”

程云：“怎么会？这是双赢，你可以趁此机会征服组织里的所有人，我不会阻碍你，而我也会因为你的行为得利，彻底除掉那些赖在组织根基上的毒瘤。”

……

“你要借我的手除掉黄鸿玉的势力？”

舒釉总算明白黄鸿玉为何早早便知道她的信息，又对她敌意如此之深。

程云估计没少在暗中操作。

“没办法嘛，可以说，我与暃蚀表演出来针锋相对的模样，很多时候，都是要演给这群老牌成员们看的。”

程云无奈，他不能擅自改变人设，就只能借用一下主角团了：

“他们坚信，我与暃蚀一山不容二虎，还一直在给新人灌输我与暃蚀关系不合的观念，我碍于人设和系统没法去澄清，导致现在所有人都坚定认为我和暃蚀是宿敌。”

不知道为什么，舒釉想到了禅迦。

梅花J那小子也是，他的师兄们似乎坚定的认为他是个嘴硬心软的家伙，舒釉真的很想说：

“他真的不是这种好人呐！”

舒釉将梅花J的故事讲给程云听，当做安慰，她期待的看向程云：

“这样看，你是不是就好受很多了！”

程云：“…………”

我该怎么告诉你，我不是那种幸灾乐祸的人呢？

话说你真的认为这样能够安慰别人，是否是因为你就是这样的人呢？

一个合格的首领就是要学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确实。”

程云能够感受到，两人之间原本有些僵持氛围变得轻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