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亭月重重将他推开,红着眼圈,一字一句的说:“不可能的,陆慎,你就算是告诉我这些,我们之间,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陆慎还有些意乱情迷,一时间,没有回过神,“什么?”

“我们之间,隔着一条血仇,所以,我与你,再不会有以后,我不管是嫁给谁,都绝不会再嫁给你。”

说罢,姜亭月转身便要跑。

在陆慎伸手拦她之时,姜亭月忽然抓住他的手,重重咬在他手臂上,又凶又狠,半点儿不留情。

陆慎闷哼一声,却只是,将手里的东西塞给她。

嘴里尝到血腥味的刹那,姜亭月恍然松手,转身跑的飞快,这一回,陆慎没再拦她。

直到从后门溜回府,桃喜听见动静,起身相迎,结果撞见她红通通的眼睛,顿时紧张道:“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姜亭月没回她,转身跑的飞快,跑进闺房后,将门一关,对外叮嘱道:“任何人不许进来,不准打扰我。”

后背靠着门,她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身子一点点滑落在地,姜亭月抱着膝盖,分明流了那么多的泪,可她还是有些想哭。

“哐当”一声轻响,似有什么重物滚落在地,姜亭月回过神,用力擦了下眼泪,低头望去,只见一只雪白玉雕狸奴,滚落在她身前。

她看了半晌,才伸手,将白玉狸奴捧在掌中。

这东西,是她咬陆慎时,他塞给她的,她当时只顾着跑,都没来得及看一眼是什么。

白玉狸奴憨厚可掬,底下同样有刻字,依旧是她的小名。

姜亭月站起身来,往妆台而去,用力拉开屉子,连续拉开好几个,终于在某个屉子中,望见一只木雕狸奴。

白玉狸奴与木雕狸奴摆在一起,即使举止不同,也一眼便能看出,这两只雕刻出来的狸奴,都出自同一人之手。

“改日,给你雕一个更好的。”

那日船上相见,他的话还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