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讨厌这种陌生的触感,勾起了他最屈辱的、最黑暗的那段记忆。
然而这种恶心感散去,体内那股燥热又腾升起来,甚至还有愈演愈烈之势。
沈时韫自己弄了半天,不得其法,依旧十分难受。
流放之前,他志存高远,想的是家国天下朝堂风云,根本无心儿女情长。
流放三年,他起初也根本没想过要和明家庶女琴瑟和鸣共度余生。
是后来明婵一点点打动了他,让他生出了如果他这辈子注定客死黔州,他便将就和她做对普通夫妻也无妨的念头。
而今他又重回京城,按理说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了,然而……他还是忽略了这三年时光对他的影响。
体内的燥热久久无法纾解,沈时韫变得越发烦躁,整个人如置火炉上,燥热难安,更别提入眠。
他下了床,随手披上一件披风,又出了门,直奔听雨轩而去。
他为什么要遂明婵的愿,而反复抑制自己?!
*
守在听雨轩门口的长辉忽见楚王气势汹汹走来,心中不由一紧。
他没想到楚王殿下这么快又回来了!
“殿下!”他赶紧行了一礼,声音也拔高了几分。
希望里面的王妃能听到自己的话,赶紧做好准备。
“殿下你……你这是怎么了?”长辉挡在沈时韫面前,见到沈时韫脸上非比寻常的红,不免生出一些惊疑。
沈时韫浑身正躁动不已,也没空理会长辉的疑问,“明婵呢?!”
“王妃……王妃一直在里面。”长辉有些担忧,“殿下,王妃行事直率,虽不善言辞,但对殿下应无二心,还请殿下……”
“让开!”沈时韫蹙眉,他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位最亲近的近侍如此多嘴。
长辉见状,只得侧身让他。
沈时韫走进听雨轩,一眼望见端正跪在地上的明婵,心情有种说不出的复杂。
她宁可这么跪上一夜,也不肯对自己服一丝软。
明明回京之前,她不是这样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