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不小心磕破了点皮,并无大碍,多谢谢公子关心。”明婵笑道。
“如此便好,只是以后小婵还是需得小心些,若有什么需要,尽可以开口来找我。”
明婵笑着应下,“不知兰婶症状如何?谢公子可有带药方?”
“带了的。”谢若安将药方递给明婵,“你知道我娘的脾气比较拧,我给她请的大夫她不信,这药方是她自己找郎中抓的。”
谢若安将家中母亲的情况给明婵说了一遍,明婵听后敛去了笑意。
谢若安的母亲明婵是见过的,而且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熟识,当年明婵没有替嫁给沈时韫时,谢母算是明婵的病人之一。
谢母体弱,家境又贫寒,请不起大夫,正好明婵受明家掣肘,在明家经常缺衣短食,需要偷偷在外面赚点小钱方能勉强过下去。
一个缺钱只能信一些便宜偏方,一个不敢大张旗鼓行医,只能便宜卖点药方度日,谢母和明婵便是在这般情况下一拍即合。
谢母吃了明婵的药方后,病情有所好转,后来便对明婵信若神明。
“小婵,谢某有个不情之请。”谢若安一脸为难道。
“谢公子也曾帮我良多,有什么便直说罢,不必如此客气。”明婵道。
“在下想请小婵去帮家母看看,不知小婵是否方便。”谢若安问,“若是小婵不方便的话,便当在下没问过吧。”
明婵略微想了下,笑道:“能得谢大人如此认可,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既然谢大人都不嫌弃,那我们便走吧。”
“小婵又在拿我笑话了,以前是我眼拙,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小婵姑娘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下官一般见识了。”谢若安惭愧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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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明婵去给谢母看病时,谢若安觉得她是个小骗子,两人最初闹过一些不愉快,不过那都是很久远以前的事了。没多久谢母的病情好转,两人之间的误会便解开了,谢若安对明婵也诸多照应。
他们之间曾是无话不说的朋友。
若没有突然而来的替嫁,或许他们之间有更多可能。
前去谢家之前,明婵买了不少药材,两人并肩朝着熟悉的小巷而去。
谢若安三甲及第,延平帝听闻他家境清贫,家中财帛都给母亲治病了,深受感动,亲赐府邸。
不过当时恰逢江南水患,百姓流离,谢若安将御赐府邸变卖,全部充作赈灾银两,帮助江南百姓渡过难关。
后来朝廷又想给谢若安一座新的府邸,皆被谢若安婉拒了。
也难怪短短几年,出身贫寒毫无根基的谢若安便能成为延平帝眼中最欣赏的青年才俊。
谢母见到明婵,惊诧不已,“小婵,真是你!兰婶差点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你……你这几年过得可好?”
“多谢兰婶关心,我过得尚可。”明婵得体回道。
“我瞅着怎又晒黑了些?听说黔州那地儿穷山恶水,你这孩子怕是吃了不少苦头。”谢母带着几分心疼道。
谢若安适时提醒:“娘,先让小婵进屋再聊吧!”
谢母这才收起伤感,赶紧请明婵进屋。
“听谢大人说你身体不适,我来给你看看。”明婵直接说明来意。
“什么谢大人,官不大还摆官威,这里没外人,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叫他若安就行。”谢母道。
明婵未置可否,让谢母将手伸出,她给她号脉。
隔了会儿,明婵收回手,对他们道:“兰婶身体并无大碍,是寒气入体导致的,刚才那张药单开得也并没有错,只是兰婶身体底子有些薄,虚不受补,所以药性差一些,我给你调整一下用量,服用两日应该便能见效。”
“还得是小婵,我就说这几年小婵不在,遇上点伤寒感冒,我都找不到人开药。”谢母说。
明婵:“兰婶太看得起我,谢公子如今入朝为官,太医院各位大人医术高明,远超于我,兰婶不该拒绝谢公子的好意。”
“又不是什么要命的大病,何必去劳烦那些个大人物,我不想欠下这样的人情。”谢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