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沈时韫睨着她。
恰好这时秋月将白开水端了过来,见着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赶紧打圆场道:“殿下息怒,王妃近日受了惊,夜间也睡不好,精神不济,若言辞间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殿下看在王妃受惊的份上,多担待一些。”
沈时韫朝着秋月看了眼,这冷冷一眼看得秋月打了个寒颤。
“她也有睡不好的时候?”
沈时韫印象里,明婵这女人头脑简单心也很大,瞌睡比谁都好睡,甚少有失眠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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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不敢隐瞒,“王妃前些日子差点被韩小姐行刺,之后便不怎么能睡着了,每晚都会起夜几次。王妃好强,自是不会跟殿下诉苦,但奴婢不敢隐瞒,奴婢也担心王妃这般下去,身体遭不住,还请殿下多怜惜王妃。”
秋月第一次在楚王面前说这么多话,心跳如鼓。
不过她说的这些都是事实,王妃这些时日起夜频繁,再加上郑大人给王妃的诊断,秋月很担心王妃的状况。
偏偏王妃从来不诉苦,也不会把这些苦处告诉殿下。
秋月感觉自己都为王妃操碎了心。
当然,她也想知道殿下对王妃行刺一事的看法。
王妃遭了如此罪过,差点丢了性命,该让殿下为王妃做主。
沈时韫听了之后,只是略有狐疑,明婵这人以前几乎从不起夜的。
“你近日也失眠了?”沈时韫问。
知道难以睡安稳觉的不止自己,他心中稍微平衡些。
“嗯,可能是睡前喝多了水。”明婵道。
“没人逼着你喝,你少喝点不得了?”
“妾身倒是想少喝点,可郑大人开的药味太浓,不喝那味道留在嘴里难受。”明婵道。
沈时韫冷笑一声,“让你喝个药就跟要你命一般。”
“殿下不也一样?当年还要妾身亲自喂。”
被当面驳了面子,沈时韫脸色有点不好,却又没发火。当年他心灰意冷,一心求死,自是不会喝药的,可那些药都是明婵辛苦挖来熬制的,有些甚至还是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
明婵不忍浪费,苦劝没用,便亲自喂沈时韫。
起初沈时韫不买账,但明婵这女人不知从哪里搞来一根桔梗做的细管子,直接引流到他喉咙里。
被折腾几次后,沈时韫才学会了乖乖喝药。
想不到她还有胆子提起这事。
“你也想本王喂你?”沈时韫挑眉问。
“妾身不敢。”明婵赶紧婉拒。
秋月却不明白这里面的玄机,还笑着道:“要是殿下亲自喂王妃,王妃应该不会嫌苦了吧!”
明婵在心中记了秋月一笔,看来扣她三个月的月银不足以让这丫鬟长教训,该多扣她一些。
沈时韫对此未置可否。
秋月见楚王恢复了常色,便又道:“殿下,王妃前些日子差点便被韩小姐行刺,不知韩小姐是如何带着匕首来到楚王府,奴婢担心此事还会再度发生……”
“此事本王已有耳闻,本王已让长辉加派人手巡逻,此事以后不会发生了。”沈时韫语气冷漠,透着一些敷衍。
“那若是王妃出了府被人盯上怎么办?”秋月问。
沈时韫给了秋月一个眼神,秋月被冻得缩了缩脖子,后悔自己多嘴。
“府上有侍卫,出门可带上王府侍卫。”沈时韫冷淡地说。
秋月便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沈时韫坐了会儿便起身离开,他本来也只是过来看看明婵的状况,见她过得比之前还滋润,沈时韫也不想看到她这人了。
等沈时韫一走,明婵便开始和秋月算起了账。
“愿赌服输,殿下没空给我伸张正义,三个月的月银归我了。”明婵很是高兴。
秋月苦着脸,“王妃当真要奴婢三个月的月银?”
“不然呢?”明婵一本正经地反问。
“奴婢以为王妃只是开个玩笑。”
“我向来言出必行,可没有骗人的癖好。”
秋月只得认命:“那王妃从奴婢未来三个月的月银里扣除吧!”
想不到殿下平日对王妃如此与众不同,却还是不肯为王妃讨个公道。
明婵却伸出一根指头晃了晃,“哪有赊账的道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