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那时她就应该有孕在身,所以才会吃那么多东西吧!

是自己疏忽,没往这一面想……

“沈公子,我长得很像你的妻子吗?”

熟悉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

沈时韫见她依旧还在装傻,微微蹙了蹙眉,“你……你还是不愿承认吗?”

“承认什么?”兰嫣笑问,“我从未见过沈公子。”

沈时韫定了定神,知道她假死脱身,定然不会这么轻易承认。

“你与睿王、谢若安、顾卿珩等人如何认识?”沈时韫追问。

兰嫣轻轻笑了,“沈公子,以我的医术,如今云州城没几个不认识我的。睿王殿下和谢大人爱民如子,想知道我这个人应该不难,莫非沈公子觉得是我有意结交他们?”

“如果沈公子非要这般认为,那倒也说得过去。睿王殿下慷慨多金,若非他的资助,我这医馆可能只有小小一间,我也救不了那么多人。”

“与睿王殿下结交,让他留在医馆内,你就当做确实有我的算计吧!”

她承认得十分坦然,坦然的找不出漏洞。

“至于小顾将军,他武艺过人、忠肝义胆,我要将治病的药推广出去,自然会损害到一些人的利益,若没有小顾将军相随,我一个小小的女子,自然不敢跟那些地头蛇较劲。”

“谢大人学识渊博,爱民如子,与我志趣相投。他白天与工匠们在河边赶工,晚上还要挑灯夜战,寻找解决淮江水患更一劳永逸的方法。我敬重他的认真与志向,愿意与他成为知交。”

“还是沈公子觉得,女子都应该深居后院,不该出来与男子结交?”

兰嫣顿下脚步,从容看向沈时韫,等待着他的回答。

从这双过于清澈平静的眼眸里,沈时韫又找到了那种熟悉的烦躁感。

她的纯粹与从容,显得他在无理取闹,甚至还心思狭隘。

沈时韫知道她在装,在没有找到十足的证据之前,她不会承认自己的身份。

“你祖籍便在青州,医术如此高明,可在这之前为何从未有人听过你的名字?”沈时韫问道。

“唉!”兰嫣无奈的叹了口气,“自是因为我不得自由,无法施展这一身医术,所以籍籍无名。”

言辞间多有失落。

沈时韫:“那你肚子里的孩子又是谁的?”

“这当然是我的前夫的,不然沈公子觉得会是谁的?”兰嫣道,“难道我在沈公子眼里就是如此水性杨花之辈?”

沈时韫知道她故意这般说,却还是认真澄清:“我没有此意,你前夫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