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栽赃嫁祸!

梁蹇越闻言,面不改色地端起一杯酒喝下后,顺着萧胥的话继续说道:“可不是嘛,我们都老了,是该退位让贤咯。”说着梁蹇越一脸探究之意地看向萧胥:“你这突然消失的五年到底是去哪了?传言说你被邪祟缠住了?”

此言一出,梁蹇越露出一副根本不相信世间存有鬼怪之说的荒唐事迹,便笑着指了指萧胥,凑到他身旁调侃:“但我相信,你定是和哪个相好的过了几年的快活生活。”

“知我者梁大人也!”萧胥仰头哈哈一笑,揶揄道:“梁大人你得明白,人活这一世,要让自己活的潇洒肆意呐,我萧胥一生风流无数,虽说都是露水情缘,但也不妄我来人间一趟,可即便如此,我还好膝下有子,可梁大人就不一样了,你把一生的精力都效忠于朝廷上,现在快年过半百了,莫说承欢膝下,就连暖被窝的人都没有啊,你说你晚年谁来为你养老送终呐!”

萧胥的这番话,无形中刺痛了梁蹇越的痛处。

他又何曾不愿享受天伦之乐?只是他们梁家在他父辈那代起,所生的子女,都相继得了一种怪病,男不育,女不孕,求医无数都得不到根治从而导致他一生不娶妻。

而他最疼爱的妹妹因出众的样貌,被陛下在三年前纳为妃,可因无法身孕,受到陛下的冷落,如今她孤零零地在深宫忍受煎熬,苦不堪言,也不知何时才能到头。

想到这里时,梁蹇越一股心酸苦楚涌上了心头,便兀自连喝了三杯闷酒。

萧胥见状便拍了拍他的肩,轻叹一声:“梁兄,你莫要难过,你我数十年的同僚交情,感情深厚,翎儿虽是我萧胥的儿子,但我看出梁兄是实实在在疼我这个儿子,当初若不是你向陛下引荐他,他也不是青云司的堂主呐,待改日我便向翎儿认你为义父,替你养老送终。”

“萧兄此言当真?”梁蹇越闻声一听,登时来了精神,继而他又一脸嗔怒:“罢了,翎儿压根不会认我当义父,若他真有一丝感恩之心,就不会拿我当猴耍!”

萧胥听出梁蹇越的话外之意,终究还是那封信引起了梁蹇越的不满,随即萧胥替白凤翎解释:“梁兄,你是真误会翎儿了,若他真是个忘恩负义之人,恐怕梁兄也不会相安无事地与我在这里畅所欲言了。”

“哦?”梁蹇越眯眼看向萧胥,似笑非笑:“那我还要感谢他一番了?”说着垂下眼帘,夹了一口菜喂进嘴里,悠悠道:“难不成萧兄今夜特意来我府中,就是替翎儿求情来了?”

萧胥端起酒壶为梁蹇越斟酒,梁蹇越余光瞥了一眼他,暗自冷笑,于是萧胥把自己的酒杯换成了三个大碗,依次向里面倒满了酒。

然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率先端起一碗酒敬梁蹇越:“梁兄,这碗酒我替翎儿向你赔不是,望梁兄海涵!”说罢,萧胥当即干了一碗酒。

再端起第二碗酒敬他:“梁兄,这第二碗酒敬我们同僚之间的感情!”当萧胥喝下第二碗酒后,明显看出他的身子已经开始左右摇摆。

最后他端起第三碗酒时,梁蹇越摆了摆手,示意他无需再喝。

梁蹇越顿时不想和萧胥再拐弯抹角下去,当即开门见山道:“萧兄,我们为官数十年,你何须与我在这里玩什么小心思。你今夜真正的目的根本不是为翎儿赔礼道歉,而是为了这次科举的事,我说的可对?”

“哈哈……”萧胥边笑边摇头的指了指梁蹇越:“还是逃不过梁兄的法眼呐,既然梁兄很清楚我今夜到底是为谁而来,又为何事找你,那么梁兄当真要断送一个少年的大好前程?”

话音刚落,梁蹇越的脸色骤变,立时让候在身旁的侍女退下,屋内只留他和萧胥两人。

“萧兄何出此言?”梁蹇越一脸佯装地抬头看向萧胥:“什么叫我断送一个少年的大好前程?我怎么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