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萧胥转身大步走出房间后,梁蹇越坐在椅子上愣了半天的神,顿时怒拍桌子喊道:“让珩玉立马来见我!”
俄顷,一道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响起,梁蹇越闻声立即抬头看去。
下一刻,便看到一位身着白色长袍,头戴白色幕离的男子,不疾不徐地走进房间,衣摆轻轻飘动,宽大的衣摆在行走间流露出优雅之色,腰间别着一管翠绿色的竹萧,竹萧上吊着一串铃铛轻轻摇晃着。
“珩玉!”梁蹇越面露怒色地起身,从桌前绕到他面前时,只见一管竹箫抵在了梁蹇越面前,他倏然止步。
“这么急找我做什么?”他的声音如铃铛一样悦耳动听,又有几分漫不经心。
梁蹇越的眼睛瞪的如铜铃般大,抬手指向珩玉:“萧胥是怎么得知我妹妹私下养男宠的?”
话音未落,梁蹇越的手指顿时一阵吃痛,他登时龇牙咧嘴地弯腰捂着肿胀的手指,珩玉右手握箫,悠哉悠哉地拍打着左手心:“蠢,真蠢!”继而,他动作麻利地抬脚勾了一把桌前的椅子落座。
“你骂谁蠢?”梁蹇越气的头上青筋凸起,打算又要走近珩玉,顿时又停下了脚步,站在和他十步之内的距离,恼羞成怒地望着他:“我问你,我妹妹的事,萧胥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珩玉嗤笑了一下,姿态散漫地靠在椅背上,幕离缓缓抬起,白纱下他的容貌若隐若现,“你告诉他的!”
“我何时告诉他的?”梁蹇越一脸惊愕地表情,看上去既滑稽又愚蠢,珩玉无奈地摇了摇头,拍打着手中的竹萧:“你方才都已经出卖了自己,还需说什么?”
原来两人谈话,一直被坐在屋顶上的珩玉听的一清二楚,他耻笑梁蹇越自以为是的聪明,殊不知他才是蠢货。
梁蹇越瞬间反应过来,萧胥的确没有直言说她妹妹养男宠的事,倒是他一时之间乱了方寸,却把自己给装了进去。
“哎呀,我这是让那个老狐狸给炸了,珩玉你说现在可咋办?”梁蹇越一脸恍然大悟地拍打着自己大腿,又急的他在房间来回踱步:“完了,他现在肯定抓住我的把柄,这下姜黎弟弟的事,我必须要出面解决,我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呐。”
珩玉道:“科举舞弊的事,我提醒过你,是你执意不从,事到如今,不仅没有达到你的目的,反而让他人抓了把柄,与我何干!”
一言甫毕,珩玉当即起身走出房间,梁蹇越怒吼道:“珩玉,这次事你不管我,行,我认栽。我问你,我把你安排在边逍身边,目的就是得到边家的万贯家产,如今边逍死了,那边家陵墓里藏的金山到底是被谁带走的?现在太子殿下已经快没了耐心,你到底查出来了没有?”
“是白凤翎!”珩玉说罢,当即一跃飞出房间。
梁蹇越闻言大怒,咬牙切齿道:“好哇白凤翎,你敢和我耍花样,我果然看错了你,我若不让你吐出这些钱来,我梁蹇越誓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