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的手劲倏然用力,凌昱书仿佛觉得自己的下巴快要被他捏碎,即使很疼,可他依然紧紧闭着嘴,不肯指认白凤翎就是凶手。
裴正讽刺道:“看来白堂主是给了你很多好处啊,即便自己的亲爹被他杀害,也不愿供出他,你可真是你爹的好儿子。”
说罢,他冲狱卒使了个眼色,狱卒登时会出他的意,当即起身拿起一根鞭子猛然朝凌书昱身上抽打,还不停地催喊:“快说,他就是杀你爹的凶手。”
一瞬间,凌书昱的脊背上出现一道道纵横交错,触目惊心地血痕,他跪伏在地,双手用力地支撑着地面,而他自始至终都紧咬牙关,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白凤翎瞬间被这个少年身上的骨气产生敬佩和欣赏之意,同样裴正这番滥用私刑的做法彻底惹怒了他。
“住手!”白凤翎抬眼看向裴正,深邃地眼眸里簇拥着一团烈火,低沉道:“裴大人,既然这次的案子是针对我而来,有话不妨直说!”
在白凤翎押进刑部的那一刻起,他很清楚这次的案子是有人特意给他设的局,仅凭他的腰牌就断定他是杀人凶手,简直荒谬至极,明显这是要栽赃陷害他。
可,裴正丝毫没有让狱卒停手的想法,继续用鞭子抽打着嘴硬的凌昱书,然后一脸狡猾地看向白凤翎。
“白堂主,你莫要倒打一耙,什么叫针对你,你杀了百草药铺的凌大夫,现在京都已传的沸沸扬扬,还想抵赖不成?”
“好,你认定本官是凶手,那本官的动机是什么?本官为何要平白无故杀凌大夫。”白凤翎问道,裴正眯眼反问:“那你告诉本官你杀人的动机是什么呀?”
此话一出,白凤翎握到骨节白发的拳头发出咯咯作响,只见额头上青筋暴起,泛着一双阴冷的眼神凝视着裴正。
如今朝廷之中奸臣当道,官员腐败,这将是靖国走向衰败的局势,令他悲愤交加。
这一刻,在白凤翎心中赫然生出一个大胆又偏激地想法,于是,他对裴正说道:“好!我白凤翎承认是杀凌大夫的凶手!”
裴正闻言,立时一脸满意地捋着胡须:“这就对了,还是白堂主识时务。”
说着他挥了挥手,示意狱卒停下手,此刻的凌昱书已经被打得浑身血肉模糊,终于无法承受的倒在地上,他撑着最后一口气望向白凤翎:“不要承认……”言毕,凌昱书双眼一闭,晕死了过去。
白凤翎的心咯噔一下,他愤愤地看向裴正,开门见山道:“为了陷害我,想必不止是让我亲口承认我就是杀人凶手这么简单,你真正的目的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