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程明显不想再多说,孙叶也不恼,这许多见惯各色人物,她如何瞧不出今日柳程心烦意乱明显是有逃避。
高贵如官家,卑微如小民,总少不得有胆怯逃避之时,她的官人一贯是聪明绝顶,如今有这些许胆怯的时候,还是与她这个娘子在一处都时候,也是,真把自个当内人了。
既如此,她这做娘子的,总得贤惠些,女人家之间说话,总是比男人好使。她这个做阿嫂的,为夫家和官人替小姑子分忧,也是应该。
“阿嫂的心思,秋儿明白了,今日阿嫂既来,也尝尝秋儿的新做的这好物。”
柳家,屋内
显然早是料到孙叶会登门的柳秋已然是从内里端出早准备好的物什,熟悉的臭味让孙叶的眉头瞬间蹙起,可柳秋却仿若浑然未觉,径自只是将还冒着热气的汤品往孙叶跟前挪了挪,“今日这鸡汤里加了些好物,阿嫂且尝尝。”
“秋儿,这理由的果子,你从何而来。”
“任店处的好物,白矾楼处自然是舍不得错过。那王大人府上好物总不会全都给任店,彭大掌柜又一向是会钻营,这等稀奇怪异的物什,官家这数日,可是稀罕的紧。李姑娘那处,这数日,可是日日都有这好物,就是为着吸引官家来呢。”看着面色已然变了的孙叶,柳秋也是轻笑出声,“若论钻营,任店处,总是比不过白矾楼这地界,否则,这东京第一大酒楼的名头,如何会到如今,都还牢牢攥在白矾楼那处?”
“……”
“秋儿,你今日是故意。”
“是与不是,那李大人想要的,可不就是这局面。”
看着缓缓从内里而出的阿爹,柳秋也是嗤笑出声,“虽是借花献佛,可李大人这等人物,如何会是轻易就将功劳拱手让人的主,秋儿今日,可是帮阿爹还报了从前的提携之恩,李大人也该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