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蛮夷,不知教化,自然是没什么道理可言。只是咱们小老百姓,上头的主子也真把我们当人看么?”
“所以你便是睁只眼闭只眼,在白矾楼处与那金人方便,差点就让整个东京城都跟着遭殃!”
“柳程,你在混说什么!”
“若徒儿果真说错了话,阿姐何至于到如今才愿意现身和阿弟见一面?”
仿若从天而降的流云面色已然全变了,柳程盯着李二毛的目光却是丝毫都未曾消减,和柳程相识多年,李二毛自认对这曾经的好友如今的姻亲颇是熟稔,可这般模样的柳程,他却也是从未见过一次。
脑子里不觉想起从前阿弟的话,李二毛也是匆匆就往外走,颇是落荒而逃的模样让流云也是忍不住冷哼出声,可对着自个弟弟,她的面色也是丝毫未变,“程哥儿,一家子骨肉打断骨头连着筋,李二毛若果真有了什么,你以为柳家这一家子,如何能”
“若是柳程连这点子麻烦都处置不得,阿姐以为,如何会能在这东京城和那北地金人处游走?”
“程哥儿,你也”
“时候不早,阿姐回吧,宫中地界,论安稳,总是比东京任何地界都安宁,李姑娘如今也是一时迷了心智,阿姐是她的姐妹,有些话,自然比我等要说的明白。”
“………”
“官人今日,是让阿姐心中震撼了。”
“我再如何,总不比娘子行事莽撞。”
柳程丝毫都不客气,孙叶低笑,忽而也是上前一把拉扯住柳程的胳膊,明明是什么话都没说,可便是远远的隔着看一眼,也轻易就能想到亲密。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他夫妇两个,总是一路人,或许,是她这个姐姐,从未真正了解过自个的弟弟。
“天底下的恩爱夫妻,总是有相似。若不然,也不会走到一处。”
“秋儿?”
“阿姐且听阿兄的罢,柳家如今,总是阿兄做主,便是阿嫂,一日是我柳家妇,总不能违了官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