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女是送出去,招婿是迎进门。
作为都护府的上门女婿,哪怕再不待见,为了面子也得好好安排,少不得要在北庭军中谋个职位。
所以,闹这么一出的目的,就是为了在北庭军中安插个人?
邬骞微眯着眼,似笑非笑道:“女大不中留,鑫月迟早都是要嫁人,本将倒是从未想过要为女儿招婿。”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夫家犯了事情也不会牵连到娘家人身上。
可若是招婿进门,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一个女儿罢了,舍了也就舍了。
他又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宁愿借不到女婿助力,也不希望将麻烦带进家门。
江景辰懒得多费口舌,当即直言道:“本官不是在与你商量,此事你答应也就罢了,若是不答应......呵呵!”
话未说尽,脸上更是显露出毫不遮掩的威胁姿态。
邬骞脸色越发难看,沉默良久后方才开口道:“你究竟是何居心?”
江景辰话锋一转,询问道:“你可知本官乃是何人?”
邬骞气笑道:“本将知你圣宠无二,但你还不能一手遮天。”
江景辰摇了摇头:“本官从未想过一手遮天,但本官身后那位却是想登高御极。”
邬骞闻言,不由得心神一震,小心试探询问:“你背后之人,是谁?”
江景辰缓缓开口道:“纯王殿下。”
邬骞陷入沉默。
历朝历代皆有储位之争,且不说如今未来太子,即便是立了太子,也依旧无法让诸王恪守本分。
每代皆是如此,不止不休。
话已至此,邬骞当即命左右伺候的下人退到屋外三丈,随后看向江景辰身旁的青玉和董瓒。
江景辰道:“他们二人乃本官心腹,无需顾忌。”
邬骞沉默了一会,方才压低声音询问道:“纯王殿下难道是想要......拥兵?”
江景辰点了点头:“如若不然,接触军方作甚?”
储君之争虽万分凶险,却也只会在京城内,正常情况下不会影响到京城以外的局势,也用不着地方官员的支持。
京城文武百官可不是摆设,再大的事情也轮不到地方官员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