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语想了想，的确如此，顿时松了口气。

书瑶很嫌弃她这种瞻前顾后，做什么都要多做思量的犹豫劲儿，半点儿都没有郝婷的果断和狠辣。

可事到如今，她也没办法。

现在她的经纪人是靳语，不是郝婷。

靳语：“今天的热搜全都是绾柠，所有人都知道了她的背景，以后她在娱乐圈怕是能横着走，资源不在话下，况且她的演技也是在线的，要红，是迟早的事。”

靳语只是在未雨绸缪，列出未来的可能性，好提早做出应对之策，可听在书瑶耳朵里，便是赤果果的灭自己的威风，涨他人的志气。

“好了，别说了！我又不瞎，自己看得到！”

书瑶对靳语吼了一句，而后便回了房间。

关上门，书瑶沉思了半晌，最终还是咬咬牙，打了个电话。

康辉精神病院，白术一直没有出病房。

催眠的后遗症比他想象的要大的多，整个人感觉疲累万分，颓废感席卷全身，只想一直躺着，睡着，恨不得永远不要醒来。

他必须靠着强大的意志力才迫使自己不要陷入深度沉睡，这样才能保证身体的支配权不会转移给其他人格。

电话响了。

他的思维停顿片刻，反应也比之前慢了半拍，等到铃声响了好久，才缓缓接起。

“喂。”

他的声音有些哑。

是因为长时间没有喝水的缘故。

他不信任这里的所有人，不敢吃饭，不敢喝水，因为他不想放弃身体的支配权。

书瑶的声音响起，“白术，你最近还好吗？”

白术不舒服，懒得和人周旋，可面对心爱之人他还是多了几分耐心。

“有事吗？”

他知道，若是没事，书瑶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

这些他都知道。

书瑶故作哭泣声，“我，我遇到了一点儿困难，我剧组里一个同事被人潜规则，那导演反咬了我一口，白术，你该知道的，我不会这样算计人，这事儿和我没关系的。”

手机里是书瑶的哭泣声，哭的白术脑袋疼。

“好了！”

白术厉喝一声，脑袋更疼了。

书瑶没来由的害怕，这是这么多年来，白术第一次对她表现出不耐烦。

她害怕，害怕那份专属于自己的偏爱将不再属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