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手不要太快,那截树枝一瞬间被他折了下来,作为武器握在手心。
二当家的坎刀劈下,易陪思用那节树枝稳稳接住了。
按理来说,这种树枝刀劈一下肯定要断的,何况二当家的刀远比砍柴的刀锋利,二当家被震的手臂发麻,显然愣住了,收回刀,问:“这是什么树枝,这么坚硬?”
易陪思在想,他堂堂翼轸君,还是有点本事的嘛。
要单单只是树枝早断了,当然是易陪思给树枝注入了灵力啊!现在这根树枝只是表面上是树枝,内部坚硬的跟千年寒冰一样!
现在在面具下,谁看不见他的表情,易陪思扯出一个得意的嘴脸:“自然,怕了吧?”
这是挑衅!二当家和其他的弟兄们一同拥上,易陪思不慌不乱,一个人,一根树枝,嗖嗖嗖几下,手法敏捷,轻轻松松把他们全部搞定。
论剑法,他可是很自信的。
黑袍下,景潇冶夸奖他:“哥哥真厉害,不愧是你。”
当然,易陪思也没下死手,只是点到为止把他们打趴下而已,他们这些大部分都是普通人,会一些拳脚功夫,没有灵力的。
绿林们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忍着痛喊道:“二哥,我们都要被一锅端了,这还不叫大哥吗?”
二当家一手拄地撑起,另一手伸出想再握起刀,他困难地摇摇头,眼眶泛红,撕心裂肺道:“对不起,是我没有用,大哥他不会来的……”
旁边一个人皱了眉,激动道:“为什么大哥不会来?”
地上趴着的某一位忽然用力捶地,大喊:“对啊!就算大哥再怎么忙,我们这些弟兄,他难道不管了吗?这么多年,都是二哥一个人管着整座山寨,尽心尽力,大哥为什么就是不来看我们一眼呢?”
说着,那位绿林觉得气不过,红了眼眶,易陪思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听着他们的对话,他猜想到了个七七八八。
或许他们的大哥不是不回来看他们,是因为早就……不在了。
易陪思不好直说这句话,他委婉道:“那个……或许你们的大哥有什么难言之隐。”
那位红眼眶的绿林急了:“有什么难言之隐!他是掌管着临川司很忙!但也要回来看看我们啊!他一直都给我们寄好东西,让我们吃的好穿的暖,可那些都不重要,我们……只想看见他。”
说完,他便哑了声线,痛苦地低下头,眼泪啪嗒啪嗒打在地上。
等等,临川司的首领?
他方才说的是临川司的首领对吧?
易陪思看了眼景潇冶,愣道:“你们的大哥,难不成……”
那位兄弟一拳捶在地上,泣不成声:“没错!就是公仪澜!”
二当家捂住了眼睛,叹息道:“老三,住口,跟他们说什么!”
公仪澜?
景潇冶可不记得自己有这么一个黑云寨,不要开玩笑,真正的公仪澜也是不可能,公仪澜怎么可能看得上这些连灵力都没有的普通人,还做他们的大哥?
这几年还给他们寄东西?
简直就是乱说一通,像是编的鬼话一样,估计跟老人讲睡前故事狼来了骗骗小孩子一个性质。
完全是虚假的。
那么,景潇冶眉心微蹙,目光幽寒,怕只有一种情况。
他伸出手拿掉面具,随后抽出自己腰间的令牌,亮在众人眼前,黑眸微微一眯:“那还真巧,我就是临川司的首领,公仪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