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蓉茜见他态度淡漠,看着还真没有要管的意思,脑海中突然想起以前与丁媛争吵,每次他都是这幅无所谓的样子,明着不管,暗着就是在帮丁媛,心里的怒意霎时烧得更旺了。
她指着身后的人,“今天的事,人不能白挨打,你要不管,我找人管,我找个能说理的地方。”
眼看郑蓉茜拿出手机要报警,程向恒抄起桌上的烟灰缸朝她砸去,哎呦一声,郑蓉茜捂着手腕,手机掉在地上。
她目光惊愕,但很快眼圈渐渐红了,看到一旁的程桥北在,郑蓉茜强忍着委屈将眼泪硬憋回去。
“你不管,还不让别人管了?就因为他是你儿子?就可以在公司胡作非为!随便打人?”
郑蓉茜将矛头指向程桥北,走到他面前怒瞪着,“你妈没教过你不准打人吗?你个没教养的东西!小野种,谁的人你都敢打!”
“!”程桥北睨了睨眼,后槽牙咬得咯吱响。
女人一旦被掀开心底的疤痕,就会将满腹怨念、曾经的屈辱、深埋的恨意一股脑的疯狂宣泄,她看到程桥北的脸,就会想起丁媛,想起那个抢走他丈夫的贱女人。
在此刻的郑蓉茜心里,程桥北敢打孙冬辰,就等于在打她的脸,丁媛都离开程向恒这么多年,却还是被偏袒,可想而知丁媛在程向恒心里多重要。
她的丈夫心里住着另一个女人,看得比她还重要,这让郑蓉茜不能接受,更加痛恨丁媛和程桥北。
“你倒是说话啊!”
“说什么?”他凉薄的反问,眼里不见半点波澜。
郑蓉茜感受到被程桥北轻视,明显没把她放在眼里,“小野种,今天我就替你妈教你!”
眼看巴掌要甩在程桥北脸上,被他抬手握住了,程桥北平静的语气说:
“你都不问问他为什么挨揍,就找我兴师问罪。现在还想替我妈教育我?你忘了一件事吧,我妈早就管不了我了。”
程向恒沉声唤道:“程桥北!”
程桥北松开胳膊,目光移到孙冬辰身上,“你再不说,我可报警了,我手里掌握的证据,绝对够你在里面吃几年了。”
对于诽谤造谣的情节,达到一定的传播范围,的确处罚力度不轻。
孙冬辰心虚了,捂着脸对郑蓉茜说:“妈,今天的事,真不怪桥北,是我,……是我的问题。”
她听到孙冬辰被打,立马来给他撑腰,结果他现在自己倒戈了,气得郑蓉茜头嗡的一下,疼得快裂开似得。
“说,到底怎么回事?”郑蓉茜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