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萧衍。

两年前，柳东来和慕凌轩回京述职，她和慕凌轩的婚约公开。当时他们一家在京城，萧衍曾召见她，问她是否心甘情愿。

“小哥哥，怀瑾哥哥是我自己选的。”这是萧衍离开柳家村后，柳絮第一次这样喊他。

萧衍眼中闪过亮光，又暗下去，半晌才哑声问：“为什么？你还小，他……比你大好多，你知道……”

“小哥哥！怀瑾哥哥只比我大八岁，这不算什么。你知道，我早慧，年龄相仿反倒不美。”

“所以……你真的心仪他？”萧衍喉头滚动，还是问了出来。

他也不知从何时起，心里就有了这个小丫头。或许是第一次见面，她问“你还好吗”时，就印在他心里了。

柳絮想了想，点头说：“应该是吧！见到他我会欢喜！”

看着少女的笑容，萧衍把“见到你我也欢喜”咽了回去。

“你不怕他在你没长大时喜欢上别人？”

“不怕！君若无心我便休！”柳絮坦然道，目光诚挚地看着萧衍，“小哥哥，慕家也是一夫一妻。”

你是皇帝，注定三宫六院，本就不在我择偶标准里，这话她没说，但萧衍懂了。

“好……那，小哥哥祝福你！”萧衍眼中的光彻底消失，脸上仍带着温和的笑容。

“若是有一天慕凌轩欺你，不要怕，我一直是你的小哥哥！”萧衍忍不住抬手拍拍柳絮的头。

“嗯，谢谢小哥哥！你也一直是絮儿的兄长！”柳絮笑着说。

从那以后，萧衍以柳絮兄长自居。原本他要封柳絮为郡主，柳絮拒绝了，柳家这几年太显眼，再封郡主，朝中大臣肯定会针对。

这几年，她种出油菜、南瓜、玉延，莲菜也不再只产于永泽。但这也触动了一些人的利益，朝堂和世家都对她和柳、徐、常三家虎视眈眈。

要不是圣眷正浓，徐家在朝堂地位高，还有慕家支持，他们早被攻击得体无完肤了。

那些人，无一不嫉恨柳家好运道。

说回沐风学院，慕凌轩说服去年辞官的宋老相爷，萧衍也帮着找了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