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六,柳家村的人都没有去走亲戚,而是一大早都去了祠堂,包括那几户外姓。
柳絮他们来的最晚,这次徐家只来了徐明哲兄弟俩。
祠堂里,刘荷花母子和王吴氏母子跪在中间,柳大海作为族长坐在上首,两边还有柳家的三位族老,一个是最高寿的二阿公,另外两个柳絮知道但不熟悉,是和族长同辈的两个花甲老人。
这几天,族里每天有人守着他们四人,一天给四人喂一碗水和半个馒头,保证他们不饿死渴死就行。
就这样,初三晚上也刘荷花和她儿子差点逃跑了。
还好因为吴招娣也就是王吴氏,故意弄出的声响被发现了。
以至于后来娘俩的馒头都给了吴招娣母子。
饿了两天,刘荷花已经没有力气了,只能阴毒的瞪着昔日的好友,若是眼神有刀,吴招娣估计都被千刀万剐了。
吴招娣狠狠的瞪了回去。
柳大海初三送走闺女后,立马安排就让人去找了那个稳婆,以及镇上仁和堂那个老大夫。
稳婆年岁也五十好几了,但她记性还不错,还记得记得那事儿,而且说的比先前那妇人更详细一些。
稳婆称当时刘荷花的肚子像极了足月的肚子,孩子就更不用说了,好多足月的娃都没有那么壮实,但刘荷花声称是丈夫疼她,吃的比较好的原因。
不过那个老大夫因为年事已高,加上都快十年了,哪还记得柳五郎这个人,但他表示曲曲风寒他绝对不可能开错药。
柳大海又质问刘荷花,来宝究竟是谁的孩子,刘荷花一口咬定就是柳五郎的。
可柳五郎已经死了,他们就算要滴血认亲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因为稳婆的猜测和那孩子长的像娘就断定他不是柳家人吧?
局面一时有些僵住了。
吴招娣见状赶忙带着儿子认错喊冤,“村长大人,各位叔伯,徐大人,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乱与人嚼舌根了。那些话不是我说的,是刘荷花说的,我……我就是回去学了个舌,哪想被这小兔崽子听到了。”
“求你们放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吴招娣说完便砰砰的四处磕头,还带着脸色不太正常的王狗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