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荣先生谈得怎么样了?”凌肆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看着他。
“你还关心这个?”荣祺翻身坐起,眼皮微掀,漫不经心说,“我让他把赵隽接过来,原本不同意的,今天下午打了一通电话,又同意了。”
凌肆拖过一旁的转椅坐下,“你早上是打算走了?”
“是这样打算的,毕竟我的存在是个人心底都膈应。”他是利益既得者,没有错,但也不无辜。
“怎么又不走了?”
少年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老头子嫌我不孝,”
不知怎么地又扯开嘴笑,一双眼里没有阴霾,“……估计是舍不得我。”
凌肆还以为他会被打击地一蹶不振,没想到很会自娱自乐,过几日又是没心没肺的样子。
他微微歪头,人类真是个奇妙的物种。
怪不得能在激烈残酷的竞争中存活下来,延绵至今。
“你怎么学会卖萌了?”荣祺掐了一把他的脸,语气恶狠狠的,动作倒是轻,“卖萌也无法抵消你瞒着我偷偷出去见老男人的恶劣行径。”
凌肆微微偏头,拂开他的手,脸颊立刻出现一道红痕,在白色肌肤上十分刺眼。
“你怎么这么,嫩?”荣祺有些心虚,“……我都没用力。”
凌肆觉得有些冤枉,反驳道:“你整日说偷偷,从来都不看我给你留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