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肆侧开身子,让他们进来。
周允恩和彭扬等人摆摆手,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既然老大没事了那我们就去休息了,你们继续,继续。”
说完就集体溜了。
凌肆面露疑惑,他们没有做什么啊。
凌肆关上门,替薛殊晏把脉,发现没有大碍之后打算回去睡觉。
薛殊晏看着少年这熟练的把脉动作,心底更坚定了一分,他拉住少年的手腕,“护法,你不记得我了吗?”
凌肆抽回手的动作顿住,这世间只有一人会叫他护法。
“......薛晏,你怎么了?”
听到这个名字,薛殊晏只觉一盆凉水从头淋到脚,浑身冰凉,“护法,你真的不记得了......”
男人双眸猩红,神情似哀戚,不死心握着他的手。
凌肆被人死死抱住,心头闪过一丝疑惑,“尊上?”
被抱得更紧了,男人嘴里一直喃喃着对不起,泣音颤抖。凌肆犹疑片刻,拍了拍他的背。
为什么魔尊会在这里,而且他们第一次见到他都是在说对不起,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吗?
薛殊晏不敢看他,也不愿意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他甚至已经抱着永远都见不到凌肆的心态活了几百年。
他以为他会将少年忘记,彻底走出来,事实上随着时间的增长,他对少年的面容越发模糊,那种呼之欲出的情感却越发明显。
最开始是茫然,不知所措,甚至慌张焦虑,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有一瞬间少年占据了他全部的心神。
再后来,凌肆死的第一个一百年,薛殊晏会去世俗界听戏,戏里最经典的莫过于爱情,他开始意识到他大概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