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望动作停滞一瞬,望向青年的眼眸幽深,又是这种情态,每次被质问都露出什么都不明白的神情,和前世一模一样。端的是风流放荡,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神态又纯如稚子。
到底哪一个才是他?
“永川侯还是遮一遮,免得因为那些痕迹丢了面子。”褚望意有所指。
成亲前整日流连花楼的人,婚后被弄到下不了床,动作怪异迟缓,被发现也丢人。
凌肆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衣领边上露出的一点红色,拢了拢衣服,很容易就遮住了。这人是火眼金睛吧。
“多谢褚将军。”
看到青年脸不红心不跳的行为,褚望不由得埋怨薛晏,是他把凌肆带坏的。形势所逼是一回事,但青年不可能没有人教就变成这副“无坚不摧”的样子,一定有人带坏了他,薛晏是褚望首要怀疑对象。
堂堂金吾卫统领,眼神冰冷凉薄,无人看出他在内心肆意抹黑情敌。
“腰酸何必要站着,这些弓箭不会长腿跑了。”
凌肆“哦”了一声,依旧倚着架子,余光瞥了他一眼:“褚将军挺懂。”
褚望被噎了一下,转头让手下推着弓箭架子离开,这下凌肆就不得不起身了。
暗中吐槽一句幼稚,随后后腰覆上一只手,将他往前推了一下,丢下一句话。
“我不懂。”
来不及细想,姜忱迎面走来,少年一身骑射装束,头发高高竖起,笑容灿烂。
“午间可以休息,没我的事了。”姜忱下意识想去揽青年的腰,顾及到外人在场,手又收了回去,在外人看来就是想碰不敢碰的可怜卑微样。
身旁的官员一个劲讨好永宁郡王,说他儿子所托非人,永川侯太不给郡王府面子。姜梧南总不能说是那小子自己凑上去的,自始至终黑着一张脸。
他还能看不出来,最开始那个臭小子说的是演戏,结果成亲之后就将永川侯给......姜梧南从未了解过断袖,也搞不懂为何会有男子愿意雌伏在另一个男子身下,这对男性尊严无疑是一种挑衅。
即便永川侯之前也有断袖之名,龙阳所好,姜梧南自觉带入了对方处于上位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