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倘若不自动提取,就完全不会想起。
“......温向沂,”凌肆声音放轻,“我记得你。”
这人是御史家的小公子,当年皇帝逼他成家压力大,御史时常弹劾他,认为他不务正业,光有侯爵名头,不参与政事,类似奏折烦不胜烦,堆积在皇帝那里,时不时拿出来恶心他一下。
泥人也有三分脾气,凌肆已经尽量避免和朝中之人接触了。温御史一定是太闲了才会一直找他的麻烦,所以在一日上朝御史弹劾他的时候他就向皇帝请求赐婚的旨意,对象就是御史家的小公子温向沂。
当时他只是在茶楼里看到街边闲逛的小公子,身边的狐朋狗友知道他喜欢俊俏的公子,以调侃的语气向他介绍。
吹得天花乱坠,但是小公子还尚未及冠,面容稚嫩,何况是御史之子,无论如何也是碰不得的。
本以为笑笑就过去了,但是温御史实在迂腐,凌肆就在朝堂求娶,让他有时间多将注意力放在家人身上。
说是迂腐也不对,三妻四妾温御史一样不缺,只不过御史夫人严厉,御下有方,主持中馈很有一手,将家里打理得服服帖帖,让温御史能够在朝堂上唾沫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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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御史大人不可置信地瞪着他,大呼荒唐,如果不是同僚拦着,估计要越过一众官员来揍他了。
凌肆知道御史和帝王都不会同意,所以有恃无恐。
一场弹劾在皇帝的呵斥和温御史险些晕倒的惨状中落幕。虽然之后御史大人仍旧弹劾他,但比起之前收敛了不少。
如今温向沂在翰林院当值,和李庭言为同僚,凌肆笑道:“科举金榜,栋梁之材,还没来得及说一句恭喜。”
温向沂显然对他所说的话不满意,“你对我只有这话可说?”
凌肆从善如流道歉,毕竟他之前也给人家带来了烦忧,指不定厌恶被他一个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