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范知易开始硬撑着加速跑起来。
阿渔还想再劝劝他:“你确定要去那里吗?饿了很久的恶灵,发起狂来你招架不住的!”
“没事。”
范知易跑上了长廊,小心盯着脚下,跳过了一只只袭来的手,最后停在了湖中心,他的身上有一圈淡淡的光,不断抵挡住那些鬼手的攻击。
是秉南冬的符咒在发挥作用。
阿渔道:“她在你的背后。”
范知易转过身去,心脏跳到了嗓子眼,病态的红浮上了他的脸,范知易感觉自己要被烤熟了,却装作并不大碍一样直直地盯着薛秀娘。
敌不动,我不动。
他在赌,赌薛秀娘会不会过来。如果来的话,那就算了吧,他实在是连站着也快坚持不住了。
就这么僵持了几秒,阿渔雀跃道:“她没有靠近,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范知易松了一口气,眩晕感更甚,脚一软瞬间跌坐在了地上,阿渔大惊失色:“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不好,范知易知道自己很不好,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范知易判断自己应该是发烧了。
在湖里泡过,淋雨跑过,手臂上这么严重的伤没有得到及时处理,这么多的buff叠满他不生病都说不过去,能够坚持到现在都可以说原身其实身体还挺好。
范知易有气无力:“她过来了吗?”
“没有,她好像忌惮着什么,一直没有动静。”
说话间,范知易手一软,连握住符咒的力气都没有了。
松开的一瞬,他又急忙抓住符咒和匕首,可是就这么一瞬,符咒被雨湿了一大半,威力减弱,那些鬼手开始得寸进尺,都被阿渔赶了回去。
但是阿渔只有一只鬼,哪里抵得住这成百上千的恶鬼,她可以守住范知易一边,却又让另外一边失控,急急忙忙围着范知易转。
范知易眨了眨眼,感觉雨水从睫毛上滑落,他没有任何力气了,用匕首杵着地不让自己彻底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