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知易晃了眼他身后,钱忽虽然不是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等,但带的侍从也并不多,这真的是一个被恶鬼惦记上的人该有的态度吗?能不能有点自觉性?
就在范知易这么想的时候,钱忽突然笑了一声:“仙长是好奇明明事发紧急,在下为何还这般不知防御出现于此吧?原因很简单,自然是信任天云门的各位仙长了。”
这话可说的真漂亮,但范知易并不受用这种奉承。他想的是自己这心中的想法居然一下子就被看穿了,这还得了,顿时便收敛了情绪,又尽力装出一副高冷的样子。
见此,钱忽仍旧是笑着的:“仙长你还真是与在下所见过的所有仙长都不太一样。”
“世界上没有两条相同的河。”范知易高深莫测地背过手。
还与其他修仙者都不一样,你能找出两个完全一样的人他跟他姓。
不过钱忽不愧是钱忽,面对范知易跳脱和不寻常的脑回路,他只是略微一思索便明白了:“在下不是那个意思,只是面对其余仙长,总觉得与我们之间悬殊太大,他们是高高在上的,而仙长你却是格外平易近人,。”
范知易并不觉得钱忽会夸他,自己几斤几两范知易心里还是有逼数的,于是沉下声音道:“夜深了,钱家主最好莫要乱走动,回房间为宜。”
“是在下话多了,但在下还有一问。”
知道话多就别问了,范知易不想再进行这种没有意识没有营养的对话了,好不容易给他放个假,他不得抓紧点时间睡觉,免得明天精神又不好。
钱忽不等他回答,便抢先问道:“今夜怎么就只有仙长一人回来,其余仙长呢?”
这明明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问题,但从钱忽的种种行为来看,总让人觉得怪异。
你说这钱忽关心他们,但住了这么两天也没有什么交集,你说不关心,大晚上带着这么几个人呆在这儿等着,明知道话多了惹人不爽还非要问上这么一句。
“自然还在苦战,那里用不上我,我便先回来了。”范知易开始已读乱回,为避免这钱忽真对他们抱有什么不轨的心思,而范知易又落单,于是将自己吹嘘得厉害一些,让这人知道他也不是好惹的。
“仙长你们见到那鬼魂了?”
范知易瞥了钱忽一眼:“你曾见过?可知那鬼魂是男是女?”
钱忽摇摇头,叹了口气:“在下不曾见过。此番出行于此地,仙长们可有时限要求,预估要待上多少日,在下好及时安排,以免再像这两天一样懈怠了各位。”
“修仙之人,不在乎身外之物。”范知易学着秉南冬之前瞥人的样子瞥了一眼钱忽,“不该你知晓的就别问,赶紧回房休息吧,今夜我在此守着钱府。这个符咒你拿着,能护你周全,不受鬼魅惊扰。”
范知易有些肉疼,这符咒可是他多少次死里逃生才省下来的,小宝他都是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才送出去的,自己非生死关头都舍不得用,这个人倒好,没有任何关系就从他这里白拿一个保命符。
他有点想要收费,但是自己现在代表的是天云门,如果做出了什么有损天云门脸面的事情,被秉南冬知道了,纵使秉南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