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太紧张了没有注意到外伤,范知易眨了眨眼,终于说了第一句话:“痛。”
秉南冬张了张嘴,然后又抿了抿唇,最终道:“我帮你上药。”
于是这穿好了的衣服终究还是又被解开了,秉南冬尽量放轻了动作,但是还是注意到范知易紧绷的身体和握紧了的拳头,他不由柔和了声音:“还痛吗?”
范知易点点头。
“忍着!”秉南冬道,“谁让你不躲。”
“你,不躲。”范知易道。
秉南冬默不作声,随后才恢复了平常的神色:“师尊大晚上为何以这种方式闯进弟子房间?”难不成是装的喝醉了,所以自己先前问他的,掐他的,这个人都知道?
范知易不说话,就盯着秉南冬,秉南冬故意做出凶狠的样子吓他:“师尊是说不出,还是不愿意说?”
范知易只是呆呆地盯着他,秉南冬有些无语地扭头看向窗外,自己也真是无聊幼稚。随后他去将窗子关了,那些监视的,让人格外不爽。
“师尊回房去吧,这房间小,床小,只容得下一个人。”
“害怕。”范知易惨兮兮地望着秉南冬,随后没有什么逻辑地把自己看到的与那个像有关的恐怖画面都添油加醋说了一遍,表明了自己不想一个人睡的意愿。
说着说着范知易开始讲起了鬼故事:“你知道好朋友背靠背吗?就是说有一个人晚上接到了一通电话,电话那边只有呜呜呜的女人哭声,那个人以为是恶作剧,就直接把电话挂断了。结果第二天晚上那个电话又打来了,还是只有呜呜呜的女人哭声。到了第三天晚上,那个人受不了了,就把电话卡给拔了,结果还是接到了电话,这次没有哭了,是一个女人阴恻恻地说道看看你的被子后面……那个人把被子一拉开,发现自己因为太热而折在靠墙的那边一直没有盖的被子里居然藏着一具尸体,她和那具尸体背靠背睡了两个晚上!”
范知易边说手上还比划上了,秉南冬就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看着范知易表演,他是真的分辨不出,这人到底醉没醉了,不是刚刚话还少得很吗,怎么说到鬼故事上话就这么多,这是什么毛病?
秉南冬重重地放下杯子:“电话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