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知易感觉那手贴在自己脸边,怪怪的,于是伸手想要拂去,结果一把就被秉南冬搂在了怀里。
秉南冬避开了他的伤,轻轻抱着他:“师尊,你就当弟子此举是在向师尊表示感谢吧。”
谁家师徒表示感谢是这么抱着的?范知易心中忍不住吐槽,但最终泄了气,没有把人推开。
过了一秒、两秒……一分钟,两分钟……范知易有些麻,他是侧坐在床上的,腰扭着,腿弓着,一点也不舒服,于是点了点秉南冬:“那个,可以放开了吗?”
秉南冬装作没听见。
范知易:“……”
然后范知易感觉自己脖子的伤口处就算是隔着纱布,也能感受到那个位置被什么压了压,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以为秉南冬又要发病吸他血了,再也顾及不得其它大喊一声把人推开自己退到墙角缩成一团:“你你你……你又不清醒了?”
“没有,清醒的很。”秉南冬欣赏着范知易手足无措的惊慌神色,“师尊的脖子包扎得这般严实,也还能感觉到弟子亲了您吗?”
“你你……你变态吗你?”
“变态?弟子觉得自己不是。”秉南冬笑了笑。
范知易没辙了,他发誓他后面不会同情这个狗东西半分,这人哪里有半分伤心的样子,分明老高兴了。
“师尊,你和师兄又怎么了?”岑君敲了敲门,声音听起来很着急,“师尊,你把门口的结界撤了,让弟子进去!”
范知易盯着秉南冬,谨防这人又发疯做出些什么来,秉南冬从床边移开,去开了门,岑君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看到缩在墙角里可怜兮兮的范知易和笑得一脸无害的秉南冬:“师兄,师尊……”
秉南冬看着岑君端着的托盘上的清汤馄饨:“这是给师尊的吗?”
“啊,对,师兄的我马上去端上来。”
秉南冬接过了后,岑君就吭哧吭哧又跑下了楼去,秉南冬便掩上门,搅了搅碗中的馄饨:“师尊手不方便,弟子喂师尊吃吧。”
这是个肯定句,范知易压根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