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南冬不为所动,神情分外冷漠,一挥袖拂去岑君的手,然后转过身来,看到范知易的时候,也没有多大震惊,走过来将一张图纸递给了他:“师尊,这是去有山寺的路线。”秉南冬向范知易解释了一遍,“现在就出发吧,师尊记得遮一下模样,特别是眉心,太显眼了。”
“好。”
听到范知易回应后,秉南冬便回了破庙之中,范知易走过去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岑君,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岑君,这是如今最优的方案了,你师兄也是迫不得已。”
“师尊,呜呜呜……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们添了这么多的麻烦,对不起!”岑君一个劲儿的道歉,“我已经没有哥哥了,我不想再和师兄师尊分开,我什么都不怕,求求你师尊你去和师兄说说吧,师兄最听你的话了!而且这个时候,师兄一个人该怎么办?”
范知易撩了撩衣摆,蹲下用衣袖擦去岑君的眼泪:“岑君你很乖的,没有给我们添麻烦,你师兄对你这么严肃,是因为他很关心你,不要怨他。让你去有山寺,也是为了你好。”
“可是我……我只想和师兄还有师尊在一起,我只有你们了,我知道师兄生我的气……”
范知易轻轻抱住他,拍着他的后背:“你师兄没有怪过你的。”
岑君带着哭腔说道:“我不应该,不应该瞒着师尊和师兄去参加那场比试,对不起,可是那碗药,我真的没有喝,师兄……”岑君哭的撕心裂肺,眼泪浸湿了范知易胸前的衣裳。
“其实你师兄最气的,是我。”范知易温声道,“因为我一直不敢和他承认一件事情,即使我心里已经有了确定的答案了,却不敢去面对。”
其实在这整件事中,最痛苦的该是秉南冬,只是范知易那个时候已经没有办法去顾及他的感受了,他是个披了仙尊外皮的自私的普通人,若是秉南冬的痛苦换算到他的身上,范知易知道自己绝对承受不住。
“师尊……”岑君小声唤他,“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