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南冬,你真的要让他付出的一切付之东流吗?”
“我要找到他,我一定要找到他!他看到我这样子,一定会气得再次出现的。”秉南冬有些失常地神神叨叨说着,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
今吾没有拦他,他便一直朝着前面走去。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他只知道他必须要这么不停地走下去,他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能简单地缓解心底的那种不安和疼。
范知易,你到底去了哪里?你回来吧,我再也不逼你了。
我错了。
哪怕你不喜欢我也好,不想要我了也好,出现吧,让我见一见你。你个傻子,以为有了一副好修为就能够压住鬼气吗?
要马上找到他啊,要快一点。如果慢了……如果慢了……就再也找不到了。
秉南冬行尸走肉一样跑了很久,从寂静无人到热闹鼎沸,有许多人围着他隔着距离指指点点,跟着他走。
终于有人说了一句:“这就是秉南冬啊,跟画像上的一模一样。但是天云门不是说他还想控制鬼门结果自食恶果承受不住被反噬了吗?反倒是天云门不得不耗费了好几个大能利用秉南冬残存的躯体来封印住了鬼门。那秉南冬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他怎么还没死?”
反噬?封印?身陨?秉南冬满是狠决的眼眸瞪向说话的那人,风撩起几缕他散乱的头发,横在眸子上,更添几分肃杀气息。
那人被瞪得怕了,被人拉着往后面退了退。
秉南冬见状冷冷勾起了嘴角,随后身形消失在了原地。他知道范知易去哪里了,可惜他们的分别一点也不愉快,他还和范知易吵了一架,还对他说了违心的狠话。
他不是真的恨他,他只是……想让他哄哄自己,他只是已经四处求证得快要崩溃了,他丧失了理智,他想要范知易将心里真实的想法告诉他。
……
……
……
他错了。
原来人无论何时真的都得三思而语,说不定上一秒还在和你说话的人,下一秒就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你一个人守着最后那句让双方都伤痕累累的话,如同死了一样活着。
天边现出了一轮红日,不同于范知易身祭的那日,最近都是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