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那句话吗?人在冲动的时候会丧失理智,很多时候都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你刚才就是丧失了理智。为什么人人都说冲动是魔鬼,就是这个道理。你一冲动的时候,连自己说什么做什么都不知道,居然还有脸反过来问我?”
陆曼书这个解释也有点道理,苏景初不再疑神疑鬼。
“我妈去了哪里?你还不快去做饭,我爸肚子饿了。”
“家务活不是只规定女人做的,男人也可以做,你以后再对我大呼小叫的,小心我抽你。”陆曼书恐吓道。
“别人家我不管,但是在我家就是女人干家务活的,男人作为一家之主,是要干大事的。”苏建党又以自己一家之主的地位来压陆曼书。
“请问你儿子干了什么大事?他能干什么大事?连车都不敢开,新提回来的车一下子就撞去墙上。这样的废物也能当一家之主,你迟早要去乞讨。”陆曼书言辞犀利,一点面子都不给苏景初。
苏建党也知道自己的儿子确实是不成气候,连车都开不了,但在他眼里,男人永远要比女人高贵。他容不得别人贬低他儿子。
“我儿子虽然没出息,但你也不能说他是废物,哪有这样说自己老公的,就因为你一直贬低我儿子,才导致我儿子胆小如鼠,干事婆婆妈妈。”
以前的陆曼书说一句话,要在大脑里酝酿很久,想清楚这句话能不能说,最后确定能说之后,才小心翼翼的说出来。
而现在她不是那样了,有话直说,而且不迁就任何人。
“你也承认你儿子是个废物,凭什么就不能让别人说?你儿子胆小如鼠,都是拜你所赐的,你看看你自己,哪一点像个男人,”
“自从嫁进你们家之后,完全刷新了我的三观。以前我认为小气,记仇,优柔寡断是女人的专利,其实不是的。”
“你比任何一个女人都要小气,而且记仇,优柔寡断,拥有男人的外表,却长着一颗柔软的心。一点格局和智慧都没有,居然还当一家之主。这个家还能活下来完全是靠运气。”
苏建党活了几十年,从来没人敢贬低他,如今却被一个女人扁得一文不值。
她居然骂他是女人,他明明是一家之主,怎么会是女人?
她太放肆了,他哪里受得了这种侮辱,立马怒火攻心,抄起自己面前的一个水杯就往墙上扔去。
“咣当……”一声,玻璃杯立马碎了一地。
以前,苏建党扔了东西,宋映霞会立马把东西收拾好,归回原位,要是打碎了,会把玻璃渣子扫干净。
但陆曼书不迁就他,当没看见。
苏景初回想陆曼书对自己的评价,他从小到大都很怕苏建党,在父亲面前他胆小如鼠。
他的性格从小就这样的,跟陆曼书完全没有关系。陆曼书分析得非常正确,他不应该再这样唯唯诺诺了,也不能再像苏建党那样有大男人主义,女人能干的活,男人也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