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二婶装睡,又打起了呼噜。
陆二叔用手捂着自己的耳朵,但呼噜声还是从手指缝里传进了耳朵。
没心没肺的人,真是秒睡的。
我被这个恶妇害惨了,100多万就这样没了。
陆二叔又坐起来,打开床头灯,抡起手就要抽过去。
陆二婶明显感觉到有股风向她的脸扑过来,立马睁开眼睛。
陆二叔及时收住手,这个恶妇假睡。
“你刚才还说没打我,你骗鬼!”
“是我打的,又怎么样?谁叫你吵着我睡觉?”
这个死男人打了人,还如此嚣张。看我怎么整死你?
陆二婶将被子全都扯到自己这边,陆二叔冻得嗖嗖的。
“你去死吧!”陆二叔扯住被子,再给陆二婶一脚。
陆二婶滚到床底下,躺在冷冰冰的地上,越想越气。
这日子没法过了,那死男人太自私了。
第二天一大早,陆二叔去工地开工。
他一走,陆二婶就开始卖粮食。
昨天,大炮红打电话给陆二婶,是陆二叔接的电话。
以往,陆二婶没亲自接到电话,她都会回拨给大炮红。
但这一次她没有回拨,大炮红急了,担心陆二叔没跟陆二婶说他要红包的事,然后再次打电话给陆二婶,但电话已经打不通,说关机了。
大炮红隐隐约约感到大事不妙了。
我姐从来没关过机的,难道她和姐夫打架啦?
今天早上,大炮红又拨打陆二婶的电话,但还是关机。
不行,要过去看一下。
大炮红来到陆二叔家,陆二婶正在装谷子。
“姐,你怎么回事?我打你电话怎么关机啦?”
见弟弟来,终于有了靠山。陆二婶将手中的簸箕扔到一角,坐在地上开始抹眼泪。
“阿红,他昨天打我几回了,晚上还把我踢下床,我手机被他摔坏了,我要他赔钱,他一分钱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