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少峰斜靠在躺椅上,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条失去了理想的咸鱼。
“我真傻,真的。”
杨少峰双目无神的看着屋顶。
“祸害李善长和刘伯温他们算什么本事。”
“坑害老登又算得了什么本事。”
“还不是一样被丈母娘给轻松拿捏?”
杨少峰在心里胡乱吐槽一番后,忽然间又坐了起来,望着锦儿和玉儿说道:“娘子,为夫有一事相求。”
锦儿笑了笑,直接说道:“相公莫不是打算让妾身和玉儿到女学里教书?”
杨少峰嗯了一声道:“为夫确实有这个打算,毕竟教书先生不太好请,女学这个事儿也没有前迹可循,一切都只能摸索着来。”
锦儿嗯了一声道:“妾身和玉儿自然不会反对,可是妾身和玉儿总不能一直留在登州府吧?若是轮换着来登州的女学教书,又怕生出岔子,相公还是要好好考虑考虑才是。”
这倒确实是个麻烦事儿。
毕竟杨少峰的身上还挂着一个正六品的宁阳知县。
偏偏宁阳县又是被单独划出来,归由中书省直辖的县,县里方方面面都和其他的县有所区别,再加上杨少峰在宁阳县折腾出来的工坊什么的又比较多,朱皇帝一时半会儿的也不可能派其他人去宁阳县做知县。
诸多乱七八糟的因素加起来,就造成了现在这种局面。
锦儿和玉儿姐妹两个轮流来登州,为的就是有一个人能够留在宁阳县。
不光是让宁阳县的百姓安心。
同时也是为了表明宁阳县的特殊之处。
暗自琢磨了好一会儿,杨少峰才长舒一口气,说道:“先定下女学教材的事儿。”
“这个指望礼部是肯定没戏了。”
“只能咱们商量来着,然后再让宁阳县的工坊大量印刷。”
说到这儿,杨少峰忽然眼前一亮,说道:“为夫先去写几份奏本。”
又一次被丈母娘给拿捏了不要紧。
女学这边没有前例可循,一切都只能摸索着来也不要紧。
反正本官不好过,其他人也别想好过。
朱重八那个老登还在登州府。
朱标那个小登也还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