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相公的意思是王忠是为了张让,故而杀死白合?”贾公闾眯眸打量着裴皎然。
他方才便感觉,这背后隐约有人在作为操手操控局势。如今听见裴皎然的话,赫然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起来白合的确是自尽,但并非王忠。而是另有其人。审视的目光落在裴皎然身上。他知道,她应该是知道实情的。
“濠州刺史以鸩隐恶,以死拒法皆是前车之鉴。白合虽然招供,但是只要跟着证词继续查下去,总能揪出其他人来。”裴皎然微笑,“解决这个问题,最好的办法便是一死。只要主犯死了,此案便无法继续追查下去。”
听着裴皎然的话,岑羲暗自咂舌。没想到这小貉子,还有这么一手。
贾公闾面露肃色,“他既然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为何不干脆直接供出张让。兴许陛下还会给他活命的机会。”
宇文节亦接了话茬,“是啊。裴相公,倘若白合畏惧张让之后杀他。为何不直接供出自己所做所为,是受他指使呢?”
眯眸打量着二人,裴皎然挽唇。看样子这两人是刻意设局在这里等着自己呢。既然要演戏,那么自己就陪他们演下去,看看最后到底谁先露馅。
不再垂眸,数根羽睫轻扬。如同金莲宝相座上拈花而坐的佛陀突然睁眼,而点漆珠瞳如寒星,仿佛是两面佛展露出一双不辩悲喜的双眸。
“王忠奉张让之命毒杀白合。臣恳请陛下押张让入狱待审。”裴皎然声线如肃杀秋风,化为利刃,锐意逼人。
魏帝回过神看着它,“你要朕审查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