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合死因的真相,是她和原正则之间的合谋,岂能让外人知晓。尤其是至少现在不能让太子知道原正则是她的人。
“裴卿言之有理。”太子一笑,“孤已经命人去查御史狱,看看能不能有线索。”
“殿下放心。此事臣会给您一个交代。”裴皎然神色谦和,“白合的死,会让张让去半条命。”
“只去半条么?”太子眉头皱起。
“时候未到,不必操之过急。”说罢裴皎然看向岑羲,“岑公觉着呢?”
陡然间被拉进来的岑羲,飞快地看了眼太子,又看向裴皎然,捋着胡须道:“陛下不是说了吗?我们中间没有奸臣,都是为陛下和百姓做事的直臣、能臣、忠臣。既是如此,某又岂敢有其他主意。”
“岑公你我都是在近为人臣的本分,自然是能臣和忠臣。”裴皎然道。
听着她的话,太子抚掌大笑,“方才在太极殿里孤听到你的话,颇觉热血沸腾。愿舍此骨让天下河清海晏,裴卿这话真叫人振聋发聩。若朝臣们都如此,孤何愁天下不能永享太平。”
眯眸望着太子,裴皎然婉丽倾唇。既然演个直言进谏的直臣,岂能不把直谏这件事情坐实。
见裴皎然没有回应,太子长身而起。看着她道:“裴卿似乎有好些日没去东宫。”
“西南战事,臣无暇分身。等得空,臣自会亲自上门。”裴皎然垂首,“还望殿下海涵。”
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太子道:“岑卿和孤一块回东宫。孤有事相商。”
亲自送了二人离开,裴皎然快步回到自己的公房,捏了捏眉心。她已经一天一夜没回宅子,也没怎么合过眼。眼下正是头痛欲裂的时候,她需要赶快回去。睡上一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