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高洪略的眸子,裴皎然莞尔,“只不过什么?既然有证据,为何不然下官看看?”
“事关重大,如何能呈给你看。”一旁的比部郎中插言道。
“是人证,暂不能露面。”
“可是因晋昌路远,舟车劳顿所至。不知都来了哪些人呢?”
“正是。来的是……”高洪略瞪她一眼,拍桌怒道:“裴皎然,你休得狡辩脱罪。”
虽然一早就知裴皎然敏锐,但高洪略还是讶然。压下眸中思量后,偏首看向姚修。
“既然是举告。为何不传卢瀚文与下官当堂对质?”
“他另有要事处理。”
“那为何还能告我索贿?”
“兹事体大。你如今是御史台副端,行为不端如何能替陛下纠察百僚,执法不怠。卢瀚文举告你,也在情理之中。”高洪略沉声道。
裴皎然扬唇一笑,连带着原本挺直的脊背也松弛下来。掀眼懒洋洋地看向高洪略,“高右丞您其实也没底气吧?否则也不会说的如此含糊,非要下官屡次反问才能获知一二。您若是